初識鬱白 再見。再見?天知道我們什麼……(2 / 2)

彼岸花開成海 霍思荔 2755 字 8個月前

男生點點頭。

我接著拍馬屁,姓鬱的人可不多,鬱白聽起來很詩意。

他笑笑,然後拿起呼機就要離開。臨走,他突然轉過身問,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我愣了愣,然後說,禧雪,賀禧雪。

他舉著呼機盒子揮揮手,賀禧雪,再見了。

再見。再見?天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會再見。這可是我最後的一天發傳單了。

看看時間,糟糕,已經晚了。我立刻騎上自行車往郊區的方向狂奔。路邊正在新修房子,風一吹沙石迎麵而來,我頓時灰頭土臉。

到了小區門口,鎖上自行車,我顧不得擦擦臉上的灰塵,就直接上了4樓,輕輕地敲那扇絳紅色的“盼盼”防盜門。今天是我家教的最後一天,我為什麼要在這節骨眼上遲到?

開了門,幸虧隻有林曼曼一人在家。我長長地鬆一口氣,說曼曼端水來,渴死了。

林曼曼是我的家教學生,粉嫩圓潤,像洋娃娃,學習不算太好的,但也絕對還不到需要請家教的份上。我教得很輕鬆,林曼曼也把她的秘密與我分享,她偷偷地告訴我,她喜歡上班裡新來的小男生,說他大眼睛,睫毛又長又卷,鼻梁挺直,嘴唇薄,牙齒整齊又潔白……總之是渾身找不到缺點的美男子。

我打趣林曼曼,如果我晚生幾年,估計也乎喜歡上他。

林曼曼不屑地搖頭,他不會喜歡你的。他的蘋果隻分我一個人……

正說著,門響了,我們立刻噤了聲,林曼曼立刻裝作請教我問題的樣子。我竭力忍住笑,也裝得一本正經。

進來的是林曼曼的父親,開了一個飯館,生意不錯,隻是林老板很吝嗇。有一次當著客人的麵用客人用過的餐巾紙擦嘴,邊擦邊說,客人用過的最乾淨。弄得一桌子人尷尬萬分,再沒人敢讓他拿餐巾紙。

林老板滿意地看看我們,轉身就要走了,我叫住了他:請等等,林先生。

他站住,詫異地看我。

我心裡想,您不會忘記了吧?今天是結工資的日子?

看他絲毫沒有“想起”的意思,我隻得說,林先生,今天是結工資的時間了。另外,上周我告訴過曼曼的媽媽了,明天以後我就不來了。學校要補課了。

他點點頭,哦了一聲,說你看我都忘記了。一共是300元對嗎?

我說林先生,你記錯了,是360元,我多上了一周的課。

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350給我,我接過手,並沒有縮回手,他又不情願地把另外10元放到我手裡。

我小心翼翼地把錢放好,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告辭了。

已經是晚上八點,雖然肚子咕咕叫,但我的心情隻能用“輕舞飛揚”來形容。我在麵包店買了一個麵包,胡亂吃了兩口,就又衝了樂器行裡。太好了,那個雅馬哈的吉他,還靜靜地掛在牆上,原木的顏色在燈光下發出溫潤的光澤。

我的眼睛濕潤了。輕輕地撫摸過琴弦,就像重新邂逅了曾經的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