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 但卻是尚未到來的後……(2 / 2)

多托雷也自然的低頭去回應你,而在他快要被你掐死前你鬆開了手指。學著安撫的動作輕輕吻著他…

*

博士大人不會忘記你怯生生看他的模樣。

那麼的乖順,那麼的不像你。

在賭局中拿出記憶和他打賭的你,好像就是天生的演員,將一切都偽裝的天衣無縫,無論是哀求又或者是希翼的目光。

無數的時候,多托雷都覺得你已經在他手中,絕對再也逃不走了。

他對有價值也感興趣的的事物,總有用不難的熱情。對你當然最是如此,但他很可惜的意識到了一點——他的妻子不是那麼好滿足的。

你需要變得強大就要進食更多的情感,而不得不說,你可憐的愛人就那一點點情緒,嘗來嘗去都要吃膩了,這兩天你甚至忍不住的凝視隔壁的九席。

你覺得他被多托雷要走經費破防時的悲傷…實在是太香了。

對此你的評價是“聞著像雨後的一塊蘭巴德烤魚卷”。

潘塔羅涅:?

你想了想答:“像璃月秋天吃的甜甜花釀雞。”

九席更不明白了。

多托雷好奇詢問自己嘗起來像什麼,你思考了會回去細致的給他寫了一千字的美食報告,並另附贈了一頁攻略。

你的用詞讓平日裡看上去就高深莫測的博士大人忍不住想笑,他看你用各種各樣奇怪的比喻來比喻他,甚至非常誠懇的介紹了做什麼事會觸發他不同的情緒。

多托雷想,當鎮靈應該還挺有趣的…既然你這麼討好他,他是不是該停一停這方麵的研究,把那些也許是你姐妹的碎片給放走?

其實那些小東西叫罵起來也可怕的要命,猙獰的對他咬一口時,偶爾要是閃的慢些,還要重新給自己裝隻手臂了。

他的手指向下劃,落到了名為憤怒的情緒上。但這一框除了寫了他的憤怒,你還隨意的記錄了下自己的情緒…

至於有關於你在背後搞小動作的先生到底有沒有做出實質性的補償——這點有待考證。

但不得不說的是,他最近有些頭疼。偶爾還要警惕你那藏在笑裡的毒刀,以防萬一有個不測,多托雷裡就隻剩下一個omega了。

雖說omega的身體大部分都是機械的,但奈何你恢複不少力量,還被科學怪人正確投喂後實力增長的無比可怕。

饒是武力也頂尖的二席都要小心你的枕邊刀。

哥倫比婭聽你說實在是不忍心殺了博士時,她思考了好一會兒,旋即小姑娘甜甜的友善提議:你要不要嘗試對自己進行一點小手段,引誘哄騙自己,造成假象的話…說不定就能做到了。

你覺得這很有趣,一旁不小心路過的末席達達利亞則順手扣了一個問好。

哪怕他對同僚實在是沒什麼好感,但總歸也都為女皇效忠。

年輕人不知道這是該死的情趣,他默默給二席傳消息,讓他小心枕邊人。

看見同僚傳來的消息,多托雷隻隨意撕了張他計算公式的草稿紙,拿了它的後半頁草草寫上幾個字。

[不用擔心我,末席。比起我妻子要給我的驚喜,也許你該想想什麼時候來維修邪眼。]

收到多托雷的回信,達達利亞滿頭霧水。

他徹底不懂同僚們了,並且嚴重懷疑他的同僚興許拯救沒幾個是人類了。那腦回路詭異的到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不過被提醒了,他都差點要忘了。

隔日來送邪眼的達達利亞親眼看見了可怕的一幕——你將多托雷摁在實驗桌上,惡劣的去吻他,而他則發狠的撕咬你的唇,周圍一片狼藉,仔細去聞的話還能感覺到一股血腥味。

達達利亞驚訝的看著他那高冷的同僚麵具都掉了,裡麵的襯衫也被扯開,在拘束帶旁一條血痕安靜的躺在心臟處的那塊皮膚。

年輕的末席感覺心驚肉跳,他雖然覺得這種情趣好像也不是不行。但…

他一至冬人都沒玩的這麼花呀。

不是都說博士和他老婆是須彌的嗎?須彌人這麼開放?

達達利亞並不知道你最開始真的因為不爽而想下了死手,他也並不知道多托雷靠□□你,才勉強逃過了心臟被捅穿…整個人被開膛破肚的下場。

還真是委屈他了,大名鼎鼎的博士大人為了他的妻子,底線隻能一次又一次的往下放。以前眼裡分明半粒沙子都沒有,現在吃了口沙子還不得不歎息著說聲“好吃”。

推開多托雷,你自然的給他胸口處拉了拉衣服,本來想快點給他扣上,好讓他接待客人…但好像用力過猛了…

紐扣不知道飛哪裡去了,早就不在它該待的位置上了…沒辦法,你隻好意味深長的凝視他一眼,把視線從他的胸膛上挪開。

算是非常無情的轉身離開,你徑直從沒有禮貌的小年輕身邊路過,冷淡的說了句“下次敲門”,而後離開。

達達利亞這才反應了過來,但也許天生缺根筋吧…他走了過來,把邪眼往桌子上一放,沒忍住的抽了抽嘴角。

“博士,你這…”

多托雷慢條斯理的理著自己的領子,從一旁桌子上拿起自己被你隨意扔在那的麵具。

因為少了顆扣子,裡麵那件藍襯衫不得不成了大開領,露出他大半的鎖骨,動作幅度大了裡麵的拘束帶都若隱若現。

達達利亞想起自己的襯衫夾……

不太對…誰家襯衫夾貼身穿?

經過一陣頭腦風暴,末席感覺新世界的大門開了個口子,他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大腦去思考多托雷這麼穿是有什麼深意。

如果你在的話大概能為他解答一些困惑,比如說二席大人的惡趣味和讓你心情複雜的愛好…

“看來你更不珍惜我給你的邪眼。”多托雷隨年輕人瘋狂揣測,他隻拿起桌上的邪眼粗略的看了下,而後嘴角的弧度向下了。

心情其實不錯,他並沒有說些什麼難聽的:“下次這種東西讓部下送來就好。”

言下之意其實是:你彆來打擾我。

“順路而已。”達達利亞抓了抓頭發,顯然沒聽明白,隻攤手頓了頓又道,“剛才那位小姐真是你的妻子?”

“實驗對象罷了。”

多托雷很欠揍的說,哪怕事實上是你在欺負他、在釣著他,不和他領證。

當然他也不在乎這些就是了…不過能多一個方式把你留在身邊自然會更好。

達達利亞嘴上說好,頭卻不自覺的搖了搖,壓根沒注意自己用行動表明了“不信”。

他徹底悟了。

讀作“實驗對象”,寫作“明戀對象”,這就是他奇怪同僚的愛好嗎?有點讓人不能理解,但是既然是同事也隻能說一聲尊重了吧…

——不過。

達達利亞的思緒一頓,他真的很想說,武人對危險的感知能力是極強的。在推開門沒有離開的那一瞬間,他是正兒八經的感受到了那股湧動著的、如同寒潮一般陰冷的殺意。

他本以為這會是博士的,但看清那力量的主人時,多托雷已經在他實驗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中被你給摁住了…

那隻鋒利的小刀直接在他的胸膛上割了刀,甩出一道鮮豔的血線。

你不像是來殺人的,的確更像是在調情,戲謔般的在愛人身上畫著些曖昧的彩繪圖案,好像在以此宣誓你的主權。

同樣的,你白皙的脖頸處留下了一隻手的手痕。多托雷掐你時笑的可溫柔了,滿眼都是你的樣子。

隻可惜今非昔比,你和他親這一口,說什麼都不會斷氣了。往往反而是他先無奈的認栽,哄了哄你,說先把工作做完再玩。

每每你用眼神質問他是不是男人時,他就會拖起你的指尖,在那裡落下一個吻。如果這樣還不滿足的話,青年就會再次貼近,討好般的吻上脖頸處你流經著血液的的管道…

年長的愛人實在是太會用行動哄騙你了。鎮靈的世界裡分明全是欲與肉,可你遇見他都隻能惋惜的敗下陣來。

這個世界總是這樣的嗎?非人的向著人走去,是人的向著非人的走去——追求自己所沒有的事物,大家都是如此嗎?

多托雷和你有各自的回答與猜想。

你們並不誌同道合,關係上也不正常,那叫做愛的東西塞在好奇與欲望中,擠得滿滿當當的,隨時都要溢出來了…

omega從須彌回來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他揣著兩顆神之心,心情頗好。推開實驗的門時,天空中飛來一把小刀,不偏不倚的穿過他臉側的發從那裡紮過。

如果他再往前走一步,愚人眾的二席就徹底隻有一個了。

也自從omega回來以後,愚人眾的執行官們每天吃的瓜又開始變了味……

對此你隻能表示,丈夫這種東西要麼數量保持在一,要麼數量越多越好。

前者應付起來簡單,後者能分擔工作輕鬆的很。

不過omega的回來不止讓你和本體稍感頭疼,最讓心煩的是可憐的共同好友潘塔羅涅。

他真心不知道到底欠你們什麼。你們三個人不停拉扯,兩個博士互相偷家就算了,為什麼omega和你都要時不時打電話煩他,邀請他謀殺本體。

本體多托雷真的不打算管下嗎?

潘塔羅涅無語但委婉的向本體提議著,當時在單向玻璃後喝咖啡的你和omega都困惑了下。

——有一種被背刺的感覺。

“下次多向他要點資金吧。”

“獅子大開口?”微頓,滿意的笑了,“很好、我喜歡。”

“嗯…要不我們也把本體乾掉吧?”

“你舍得下手?另,提醒一下,他的那部分工作…”

“算了。”

至少等沒什麼工作,或者新的切片出來後再解決掉你的愛人。也許你這次還可以換點有趣的新毒藥…嗯,下在空調裡,殺人於無形?

omega建議你可以給自己下點無傷大雅的毒,然後在情|事的時候帶給他。

你直呼厲害,表示第一個給他試試。

青年欣然接受。

*

從夢境中脫身,回過神的時候你感覺自己在做一個很漫長的夢…陰謀與詭計,謀害與愛意。利露帕爾向你訴說姐妹們的不信,發狠了的痛恨著她的愛人。

彼時的你混亂的回憶著你所愛之人的所作所為。

倘若有一天,真的有上帝存在——將要審判他的話,你想,自己一定會先行一步將他拉下深淵。

而此刻你將手中的日記本給攤開,你記錄著時間,以此來存儲記憶的力量。

第七天仍舊尚未結束、更尚未到來,無緣安息的你與你的愛人今天也依舊沒能歇了你們的工。

同為造物主的“殘次”之作,在族群中互相得不到認可的你們,每天都在忙碌著。

但請發自內心的笑一笑吧。

畢竟今天也還依舊正常的踏足在這片土地上,不是嗎?

*

到了第七日,

神造物的工已經完畢,

就在第七日歇了他的一切工,

安息了。

——《舊約·新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