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 但卻是尚未到來的後……(1 / 2)

你從深夢中醒來時覺得頭還有些發疼,休息了好一陣子後,才將自己飄忽的意識給扯回。

從一片小小的水泊中坐起,麵前飄著一團光暈。你承認你心情無比的複雜,甚至不知道該說著什麼,也許該說…

“利露…”帕爾。

“我的姐妹。”那團光暈逐漸變成人形的模樣,她站在你的麵前,容顏依舊,指尖在空中輕輕一點,凝出一個光團。

“…歡迎回到居爾城,我們都很想念你。”

女人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她看起來經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疲憊卻又溫和。那雙眼睛凝視著你,挽留住你、在你離開黃金的故鄉前,利露帕爾邀請你與她們團聚。

與此同時世界的另一邊,忙碌的旅行者正在揮劍與正機之神搏鬥。

他自從來了須彌就忙的不行,自己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半用。前腳剛剛在世界任務裡反複橫跳,陪婕德屠了個族,又滅了個無留陀,現下又要拿起他幾百年沒變的可憐無鋒劍——向散兵宣戰。

在集合了須彌所有群眾的智慧後,他乾掉了散兵,順手好心的接了下破防自甘墮落下墜的少年。他又利落的跟隨納西妲進入了世界樹的空間裡。

費勁千辛萬苦的空隨著故事的推動悵的擰著眉從世界樹那裡回來了。他剛剛想說點什麼,卻驟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納西妲告訴了他一堆事情。

其中就有博士還真有很多個。

彼時的空心情複雜,一時竟不知該吐槽什麼,隻是默默和你默哀了一手。

但下一刻,納西妲就又告訴他,博士把切片殺的差不多了…空感覺自己在坐過山車,他已經感覺到你會被氣瘋了。

而在事實上,在沙漠走了許久的你重遊了故土。除了發現沙漠的子民…好像沒有多少人了以外,還發現了真的有好多愚人眾。

難解你心頭之恨,靠背刺愛人得到力量的你左手一個風拳,右手一個雷螢。聽著他們大喊為了博士大人時,你對這些北方人下手更狠了。

哪怕在夢境的另一個世界裡,你會和愚人眾的大部分人都交談勝歡,但那終究隻是一個夢——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大家可不管夢裡多要好,愚人眾乾了什麼破事,當了那麼久秘書的你,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估計為了真實性,多托雷是沒在記憶上作假,而且你也很篤定他願意和你整這一出,一定是打定主意,不管你到最後願不願意,他都會把你給綁回至冬。

但是不好意思。

他綁一個普通人輕鬆的很,綁你一個非人類哪有那麼簡單。實在不行你甚至可以一個滑跪,找到你親愛的雨林女主人,大…小吉祥草王。

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什麼大…

混亂的思考了下,你搖搖頭,一個側踢錘翻了愚人眾——僅僅一夜之間,便肅清了千壑沙地。

等到你解決了這一切後,才慢悠悠的走回了須彌。半路上遇見一個帶鬥笠的少年,你向他問路,結果他想向你問路,兩個人真就大眼瞪小眼。

最後順著商隊,你們一起進了須彌城。

對方說自己叫流浪者,你覺得挺怪的,問他有沒有自己的名字,他就搖搖頭,告訴你沒有…

空找到散兵和你時,心情上的複雜又上了一層樓。他感覺自己在看受害者聯盟,又感覺你們兩個其實什麼都知道,走到一起就是在交談怎麼報複博士呢…

也許他該介紹你們認識一下納西妲,這樣你們三個人直接聯手解決掉愚人眾二席…空的旅行大概會輕鬆不少,至少去往水之國楓丹的時候,可能就少了一個大麻煩。

是的,空認為你不喜歡多托雷。

他打心底覺得,正常人被這麼對待一定早就破防要躲得遠遠的了。他壓根沒猜到你美豔又溫柔的皮囊之內,是鎮靈偏執癡狂的愛意。

不,不僅如此。

你的報複不會就隻是殺了他一回這麼簡單…讓你想想,使他眾叛親離也許有些困難,但是你能保證,你會和他不斷的拉扯,互相折磨彼此,在未來冗長乏味的生活裡添上幾筆有趣的大事件。

散兵和空他們要去見納西妲,但你選擇了拒絕入隊。委托旅行者幫你轉達給那位女主人的感謝後,你笑吟吟的思索了。

“我會對我的愛人施以極刑,這是對他貪婪與背叛的報複。”你認真的說道,而後頓了頓,“不過我感覺他也不會有子孫,所以也不用詛咒三代了。”

空:“………”

空:“猜到了,你果然在謀殺他吧…”

流浪者和派蒙並不知道大部分的真相,他們甚至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他”是誰。但二人依然覺得困惑,這句話的信息量有些大的驚人了。

*

自此你告彆了自己的故土,穿過楓丹的國土,最終來到了冰天雪地的世界之內…

你想你會在這裡迎接你接下來的故事,當然你也並不著急,隻是有點太想你的愛人了…不過,要怎麼才能聯係上愚人眾的第二席呢?

想了很多的方法,最後你坐到了最好接觸的愚人眾執行官麵前,想要借他的手去見一見你那也許現在更愛工作的愛人。

潘塔羅涅不是沒有見過荒謬的事情,但他的確還真是頭一次見到想法這麼瘋狂的女人。

你自然沒有說自己是什麼博士的妻子之類亂七八糟的話,隻是一本正經的編了個合理的理由,想要試一試而已。

在夢境的世界裡,你和潘塔羅涅還是挺熟的,你有那個自信能說服他幫你…

不過倒是沒成功,你正要開始你的長篇大論,拿出須彌學者的話術能力時,門直接被推開了。

那個帶著麵具的青年冷冷的從門口走了進來,一時間你的話都停在了喉嚨裡,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而潘塔羅涅…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是在開玩笑嗎?

他愚人眾九席有錢有顏有情商,為什麼他還沒有談上戀愛,而眼前那個滿腦子實驗的博士竟然在和你暗送秋波?

潘塔羅涅不太信,連眼睛都睜開了。半晌後他才聽見多托雷說了聲“你們先聊”然後出去了,簡直把就是認識你給寫在了臉上。

既然他都找上門了,你也無所謂這點了。草草幾句有禮的和潘塔羅涅告彆,和他說希望我們以後能合作愉快——而後告辭。

挺好的,很有禮貌。

潘塔羅涅想:然後呢?多托雷、二席、博士,你就和她直接走了???

沒有等到同僚進門的潘塔羅涅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本來接到博士把百分之九十九的切片都給報廢了的事情就煩,更沒想到他捅了這麼大的簍子,竟然還從老家帶了個妹回來……

潘塔羅涅不明所以。

他不明白你是怎麼接受多托雷的。

這一邊的多托雷看著你自然的在他實驗室裡走來走去,也恍然了下。

好像在做夢,不太對勁,再看一眼。

啊…的確。

他的學姐從地獄爬回來了。

*

第二席接連爆出炸裂性新聞。最開始把其他都自己給搞死已經變成了小事。

愚人眾的論壇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的討論話題,每個人都在吃瓜的最前線,而現在最熱的瓜就是…

[所以那位大人真的拒絕和博士大人領證啊????真的假的???她是認真的嗎???]

[真的,我在富人老爺手下工作。經常聽見我們老爺接到那位的消息…那位經常受不了的問老爺想不想當新二席。]

[啊?這麼狂的嗎?博士大人沒有生氣???]

[回樓上,博士大人樂在其中。之前不是還有消息說,博士大人把其他的…就是為了獨占……]

[啥?有很多個博士大人嗎?]

[嗯??樓上的樓上怎麼不回話了??你沒事吧,同誌?]

瓜的真實性有待考量,不過你真的有對他發脾氣就是了。

你本以為自己心心念念的小alpha終於能夠親到的時候,多托雷表示暫時不行,新的切片還沒有做,你目前隻有他和omega可以選。

你:“?”

你:“……………”

潘塔羅涅就這樣接受了你的電話。他很顯然還沒接受你那套“以後你肯定會和我熟”的說辭,雖說這是必然的事件,但他實在是摸不清你和多托雷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

你們夫妻到底是什麼樣的奇怪物種,須彌人難道都這樣嗎?

聽到這話你當即就樂了,而後表示自己其實不是人類。

潘塔羅涅被一招沉默。

隻能說二席的xp是不是人們一般定義的xp。

更讓九席震撼的是,你和三席很熟。多托雷其實也有點意外,但在聽見你說感覺哥倫比婭很有同類的感覺時,他的大腦在短短幾秒內明白了一切…

事實也證明,有個閨蜜一切都會變得很好。不僅九席感動你不挑唆他陪你乾掉二席了,你和哥倫比婭還每天都在約會。

上班你陪她出任務,下班你就陪她一起逛街吃飯,玩的不亦樂乎。

愚人眾的很多部下都以為你其實是三席的伴…哦,秘書。而不是二席的掛名秘書。

你可憐的愛人想防著你出軌都有心無力,他的工作多的讓他都沒時間睡覺,更彆說來看你一眼。

有時候你想騷擾多托雷還隻能給遠在天邊的omega寫信,雖然本體就正在你身邊小憩,但奈何你也不能把一個三天沒睡的人類給拖起來,指著他給你挑個舞吧…

又不是以前的時代了,更何況那個舊時代你都不會這麼做。

約是有些心疼他,你最終還是乾起了老本行,雷厲風行的給他處理起了工作,直接兼職他的切片,麻利的處理那些東西。

有時你忙著工作,都會忽視掉他,後來九席的確和你熟了,他都偶爾調侃你才適合當二席。

你自然的問:“因為我不用向你要經費,就可以自己把自己給切開?”

多托雷在一旁的文件裡詭異的望了過來,潘塔羅涅也許不知道須彌所謂的形魂割裂,但他還是知道的。

畢竟愛人是個鎮靈,不管怎麼樣也要確認下愛人的種族都乾過些什麼…

調查完的多托雷完全理解了你會做這些是為什麼。看看你的姐妹利露帕爾乾的那些好事,又是毒殺自己丈夫的幾百個孩子,又是挑撥兒子弑|父…再是讓女兒誘|惑外孫子去弑|父…

最終落的下場就是所謂的形魂割裂,也就是極慘極可怕的被分成一塊又一塊,偏偏鎮靈不是人類的肉體凡胎,這樣也是不會死的。

潘塔羅涅很困惑,他怎麼有點沒聽懂那個“切”是什麼意思。

你躍躍欲試想給他展示一下——當然還是算了。你向九席解釋了這種刑罰,還說順帶講了講你姐妹的故事,在場兩個青年都選擇性的沉默了下來。

代入想一想…女人也挺可怕的啊。

“沒有誰絕對無錯就是了,後來的人之王還以表麵的改革…逼迫鎮靈們將自己碎片割出,被困在機械中無儘的勞作呢。”你倒平靜的開口,“不過還好我跑的快…不然也要被折磨的痛哭不止了吧…人類真可怕啊…”

手中的筆一頓,沒等到回答的你抬頭看過去,兩個人類選擇沉默。

分明平日裡都是不做人事的大惡人,一個瘋狂的資本家,一個瘋狂的科學家,此刻當著你的麵默默挪開了視線。

你覺得挺好笑的,拖出去掛路燈的話應該會更好笑。

路燈當然沒有掛成。第二天難得的休息,多托雷把其他的任務都推給了omega,日上三竿都還硬拉著你躺在床上睡覺。

想想他難得偷懶這麼一會,你乾脆也沒了脾氣,合了合眼眯了會。

這一睡,你就夢見了你在那個時候殺了他的樣子。隻不過那時的你身處隱秘的黑中,什麼都看不見。

而這一下的第三視角中,你瞧見自己手中的利刃是如何劃入青年的胸膛,惡狠狠地捅了進去,感知著他的痛苦,被取悅和滿足的…

夢醒後休息了每一分每一秒,你都在走神。半倚在他身上,卻想著如果能再體驗一下那種感覺就好了。

當然,請警惕愛人危險的邀請。

你回身抱住他的時候,輕柔的在他耳邊細語,向他討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