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就怪了,兩個人都和我裝傻。
我說:“你們裝作不認得我也就算了,用不著裝作不認得胡雅婷,那不是你們同學嗎?”
“什麼胡雅婷啊?”馮麗皺著眉說,“我們班上沒有這個人。”
我不清楚他們葫蘆裡麵賣的什麼藥,問:“你們這是想乾嗎?前幾天的事你們一晚上就全忘了?”
“前幾天?”嚴浩問,“什麼事?”
“就是你們請碟仙的事情……”我三言兩語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那倆人的表情越來越奇怪。
“張佳燕確實殺了趙宜,陸林也出車禍了沒有錯。”嚴浩說,“可是我們沒請過什麼碟仙。”
“張佳燕殺人是因為她瘋了,陸林出車禍是意外。我們班上沒有叫胡雅婷的人,我也不認識你。”馮麗盯著我,“你沒事吧?”
“有事的是你們吧?”他們這表情全然不像演戲,我真有點奇怪了,“你們什麼意思?”
“馮麗,嚴浩,怎麼了?”一個抱著作業本的中年女老師走了過來。
馮麗指著我:“老師,這個人非要說我們班裡有個叫胡雅婷的人。”
“我是高三二班的班主任。”那女老師用一種看騙子一樣的警惕眼神盯著我,“我們班裡沒有叫胡雅婷的,請不要騷擾我的學生。”
這回輪到我驚訝了,愣愣的看著他們:“怎麼可能。”
“不信你看我的名單。”女老師把作業本往前一遞,最上麵放著的就是高三二班的名單,我一個一個看下來,竟然真的沒有胡雅婷。
“你信了吧?”
馮麗嚴浩瞟我一眼,走了。馮麗邊走邊和嚴浩說:“我家的阿黃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兩天怎麼都找不見了……”
胡雅婷竟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白跑了一趟,我非常鬱悶,滿肚子的問號騎著自行車往回走。
等騎著車子回到小二樓,還沒等刹車,我腦子轟的一聲,險些從車子上摔下來。
屋子門口,背對著我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
似乎聽見了自行車的聲音,那女人問:“房主嗎?你這房子是要出租?”
說著,她轉過了身。那女人轉過頭來。
自從看到胡雅婷穿著個白裙子晃來晃去,我對白裙子就很有陰影,眼下又看著一身白裙的女人站在那裡,腦子裡條件反射就想到胡雅婷,張嘴就道:“胡……”
說話間,那女人已經轉過了身,我本是仔細盯著她的臉看,這下正看了個清楚,瓜子臉柳葉眉,一雙水眸黑白分明,加上那條無暇的白裙子,整個人像是畫中走出來一樣,典型的江南美人。
“你是房主吧?”她問。
我點點頭,使勁兒盯著她看,除了長相和身材,她和胡雅婷再沒什麼不同了。
那美女見我不回答,笑著自我介紹:“我叫雲美。”
不一樣的又多了一點,名字,仔細聽聽,聲音也不一樣。
哎,還想什麼呢,我一拍腦袋,又不是胡雅婷穿了白裙子,彆人就不能穿了。
麵前這位身材雖然比不上三娘,卻也比還是學生的胡雅婷強多了。
雲美又問:“那這還有房子租嗎?”
她這問題一問出來,我奇了怪了,這鬼屋竟招美女,什麼時候政府開始整頓環境嚴打,我失業了,就在這開個非誠勿擾婚介所,美女們齊刷刷的一站,來報名的男人肯定得排到西伯利亞去。
介於上一個是狐狸精,對眼前這個我非常警戒:“神仙?”
她張大眼睛,奇怪的看著我。
“妖怪?”
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這反映太正常了,我一下就感動了。
這位是活的美女,對於一個整天生活在吊死鬼人頭狐狸精各種非正常生物群中的單身男性來說,是極度充滿誘惑的純在。
就是眼前這小姑娘看起來嬌滴滴的,要真把她丟這鬼屋住著,三天兩頭被嚇,出事了怎麼辦。
見我猶豫,雲美問:“難道沒有房間了嗎?”
我說:“其實吧,我這間屋子,不太乾淨。”
“沒關係,”雲美說,“我打掃屋子很在行的。”
這麼好的姑娘哪去找啊。我一咬牙,索性直說了:“這屋子裡鬨鬼。”
“鬨鬼?”雲美驚訝的捂住嘴,過了幾秒,又道,“你騙人。”
“我騙你做什麼?”
“你要是不想租房給我,可以直說,”雲美輕聲道,“用不著說這種假話唬人。”
我說:“不過這裡的鬼都挺好。”
“那不如這樣。”雲美說,“你讓我住上一晚,若是我沒事,你就租房給我。”
我本就擔心說了實話她會跑,聽她這麼說更是求之不得,連忙同意了。雲美進屋轉了一圈,指著二樓的主臥道:“就這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