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見我弟這副樣子,一下子清醒了,坐起來問:‘怎麼了?’
我弟抬起頭看著我,聲音還在發著抖:‘哥,我看到鬼了。’
我身上一陣發寒,連忙問道:‘什麼?’
我弟說:‘我剛才出去,發現外麵的霧更大了,幾乎要貼近屋子,我想趕快解完手回來,就沒敢走遠,略微走了幾步,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不遠處的霧裡有一個人影。’
‘人影?’我問,‘是不是路過的人。’
‘我當時也看不清楚,就看到白色的霧裡一個黑黑的人的輪廓,就站在那裡,動也不動,我就問了一句誰在那裡?但是卻沒有人回答,我心想是不是我看錯了,解完手轉頭就準備往回走走,就在這時忽然想到,現在是晚上,霧應該也是黑的,為什麼我卻能那麼清楚的看到那個人影?!這樣一想,我馬上轉頭去看,哪裡卻是空空的,什麼都看不到了,我心裡發毛,想著趕快回來,再轉身準備往這裡走,一回頭,卻看見這個房子門口站了一個人!’
那個學生聽到這裡,也沒了睡意,問:‘什……什麼?……人?’
我弟點點頭,說:‘你們想不到那是誰。’他說這話的時候,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我問:‘是誰?’
我弟說:‘是周林。’
他這話一出,我和那個學生全都驚呆了。”男人頭環視我們,道,“因為那個周林,就是之前被雷劈死的那個人的名字!”
“我弟說:‘他全身都黑乎乎的,像是碳一般,就隻有眼睛帶著血絲,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我,我嚇得顧不得多想,連忙伸手用最大的力氣推開他,跑了回來。’我弟又看看門說,‘不行,我怕他追上來,再移個椅子過去。’說完,又走到門口移椅子,那男學生說,‘我來幫忙’然後踉踉蹌蹌的從床上翻下去,和他一起搬東西擋門。我見黑燈瞎火的,就在床邊掏出根蠟燭用打火石打著了,剛打著,借著餘光掃了一眼床,卻忽然一下愣了,隻見床上,印著兩個大大的血手印!
見我站著不動,那兩個人也奇怪的看過來,看到床上的血手印,我弟叫了一聲,然後望向自己的手,隻見他的雙手竟然全是血。
我弟的臉色更白了,喃喃道:‘這是……剛才……我推他的時候……這是周林的血!’說完,跑到牆邊,用力的擦手上的血,我們都覺得毛骨悚然,這一夜是再也沒睡著。”
男人頭說的恐怖,不止我們也聽得發毛,連躲在王亮身後的孔婷說道:“哎呦,吼嚇人,嚇shi偶了嚇shi偶了。”
你一個鬼還怕鬼,更何況你都已經死了,再被嚇死一次難度係數也太高了點。
“噫~~~我還以為講什麼呢,怎麼是鬼故事。”雷迪嘎嘎一想和旁人不同,聽到這裡,不滿的裹了兩口棒棒糖,非常淡定的說道,“傻帽!這一群鬼還講鬼故事,好多鬼長得不好看,其實都是好鬼。”
我想了想,雷迪嘎嘎說的也有道理。那鬼就是被雷劈黑了,看看雲美就差不多能想到是啥形狀,更何況還是黑白色的,再嚇人也比不過人家雲美彩色的,彩色照那肯定要比黑白照先進,咱雲美都見了幾回了還怕那玩意兒不是掉份兒麼。
我說:“俗話說的好,會嚇人的鬼不咬人。所以那鬼雖然嚇了你弟,但是不一定是壞鬼,說不定是一個人被劈死了沒人聊天怪孤獨的想過來和你們說說話。”
男人頭搖頭道:“可是事實不是這樣,因為在第二天,我們就發現兩個兵差中的其中一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