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為什麼要到這種地方來?”
“隻有這樣,才能滿足我的囧囧了,我已經離不開男人的囧囧了。”
“那現在呢,做在師父身上。”老人調笑道。
“我,我從小不就常常這麼坐在師父身上嗎?”
“你中了春毒。”
“……”林若,沒有說話,即使中了毒,不也可以解嗎?
“傻孩子,師父什麼都知道了。可我也是把你當養太子般養大的呢,你就在這地方混日子?”老人可不敢逼她的乖徒弟,“做這行也該做到最好吧!”
“……”林若仍不理老人。
“知道你母親是誰了?”老人沒轍。
“娼醫,周雯霏。”
“還有呢?”
“洛楓居第一位冷月軒主。”
“想見她嗎?”
“……”會有孩子不想見自己的母親嗎?從未見過的十月懷胎,為自己而死去的女人,可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把妝卸了吧,我想看看這麼多年,我們家林若是不是變得更漂亮了。”
林若從老人身上滑下來,走出門,到門口去打水。這在自然不過的動作使老人站起身,手微抬,欲言又止——這種粗活自己何時讓這寶貝做過。不過,想想手的觸覺雖然很粗糙,但還好,怎麼也摸不出勞累的痕跡,有用藥調理著的呢,都這樣的身體了,還……
林若搬進了一盆水,很輕鬆,把房門用腳踢開,踹上,把水盆放在凹凸不平的木質桌上,雖然斜斜的傾向一側,而水卻剛好不從盆中溢出。沒有出聲,用手把水拍起來,渾濁的水珠順著臉頰合成串來的,垂在臉邊的,額前的發絲流下來,用手揉了揉臉蛋。慢慢地重複了好幾次,漸漸地,清水變濁,當細嫩的手指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粗糙的觸覺時,林若抬起了頭。
這個畫麵並不美,真的——斜得厲害,還坑坑窪窪的桌子,大紅大綠又臟得幾乎看不見本色的衣服,亂七八糟隨意紮著的頭發……
除非你略過那張臉!
那張無論在哪都定成為焦點的臉,白皙的幾近透明的,因為剛受過冷水的刺激而微紅的皮膚,上麵鑲著過分精致的五官,以一種極為和諧的方式拚湊著,目光中的那些和他身份極不相同的冷漠和平靜使人絕不會想到柔二字,隻是美,不分xing彆的美。
“師父,怎麼了?”眨了眨眼睛。
“沒,沒什麼,我隻是奇怪你怎麼舍得把這麼美的一張臉打扮成那樣!小時候,總說你像母親,現在才發現,你可比你母親美多了呢!”老人眼眶有點發紅,他這麼美的,捧在手裡拍摔,含在嘴裡怕化的人兒,怎麼就平白送給人家糟蹋。老人抓起了林若白纖細的手指,捂在手裡,退去藥水後的觸覺還是這麼光滑細膩,很用心的保養著呢!把自己丟在這種地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