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聲音……桑扇心下一驚,猛地抬頭,眉頭不由得皺成了一團,驚道:“是你!”
牧璽冷冷一笑,鬆開了桑扇的下巴,微微俯身在她耳邊道:“怎麼?終於肯理我了麼?綾姑娘。”他刻意強調這最後三個字側臉咬住了桑扇玉珠般的耳垂。
“啊——”桑扇吃痛,用力推開他,“你來這裡做什麼?”
此時的桑扇,落得了此番的境地,而他又出現,作甚,存心要羞辱她麼?
牧璽淡淡挑眉,幽幽道:“怎麼?這地方你來的得,我就來不得了?”
桑扇見狀,不由的綻出一絲苦笑,也不再理他。轉身將綢花取下,解了發髻。她一臉慵懶挑逗的樣子,手已滑落到腰間,一點點解開綢帶。牧璽猛地上前按住她的手,咬牙道:“你這是存心勾引我麼?”
桑扇懶懶的側臉,道:“你還不走麼?我要休息了。”
牧璽哈哈一笑,反手摟住了她的纖腰,道:“我走作甚?一千兩白銀呢,我可不想白白浪費!”
聞言,桑扇心下一凜,走抬頭看他時,牧璽已然是劈頭蓋臉地吻下來,腰間的綢帶也落在了地上,肩上的一副被一點一點褪去。桑扇半點招架不得,隻得癱在他懷中,早已不明世事。隻覺得他滾燙的雙手在自己身上胡亂摸著。
桑扇畢竟隻是個待字閨中的大小姐,對這些情愛之事或許些許有知,但麵臨至此也是生澀至極,無法招架。隻歎得造化弄人。
當桑扇感到渾身酸痛醒來時,天已大亮,而她自己卻躺在紗幔緊拉的床上,一個男人的懷中。剛想開口說什麼,隻覺得那男人有又了下來,連忙躲開,卻聽他道:“醒了?”
桑扇索性瞪著他,咬牙道:“你真是沒浪費了你那一千兩銀子!”說著翻身就要下床。
牧璽無息無聲的一笑,連忙摟住就要掏出懷中的赤身美人,輕道:“怎麼這麼著急呢?”說著,便已再次壓在桑扇身上,迫使美人動彈不得,隻能怒這一張絕美的容顏。
牧璽的指尖輕輕劃過桑扇白嫩的肌膚,在她耳邊輕道:“彆跑。今天你受不了我第二次的。”
桑扇眨眨眼,一時間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為自己著想。
這一愣,牧璽嘴邊便掛上了一抹難以令人發覺的暗笑。桑扇反應過來,就隻覺得腹下一痛,再次昏了過去。
樓下,蝦兒百般無聊地逗弄著瓷缸中的金魚,時不時地抬頭向樓上看去,卻也隻得繼續等著。不經意間,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樓上走下來,忙喚:“雀兒!”那人正垂著的頭聞聲抬起,四處尋找著聲音的來源,蝦兒忙向她招手,“雀兒!這邊!”
此人正是苑裡的花魁落雁的貼身婢女,雀兒。大家都本以為能當上她的侍女是件天大的喜事,可誰成想落雁姑娘性子急、心機重,是不是的總是拿雀兒出氣。用蝦兒的話說,就是“麵若桃李,心似蛇蠍。”這三天兩頭的雀兒身上多少都會冒出一些新傷,蝦兒看不過去,私底下就總是照顧她、幫助她。這一來二去的,倆人的感情自然好。
雀兒一下子便看到了蝦兒,忙迎上去。還不忘時不時地向四周看看,問著:“咦?你家主子呢?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呆在這兒?”
蝦兒聳聳肩,指了指樓上的房間,漫不經心的說:“還沒完事呢。”不過她很佩服桑扇,這才僅僅是她的初夜罷了,客人便能留宿至此,想必以後一定火得打緊。
雀兒吐吐舌頭,道:“想必那人一定喜歡她得緊呢。”
蝦兒剛要接話,卻見柳娘好似從前院走過來,連忙拉著雀兒躲進角落裡,生怕柳娘責罵她不好好侍奉主子。看著款款走來的柳娘,蝦兒也不免輕歎一聲——七十六娘也不過三十五六,身形也不大臃腫,卸下那些刻意的濃妝,就會發現,她並不是天生如此。隻是日子久了,被那些庸脂俗粉熏得失了本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