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此罷了】(2) 正……(1 / 2)

正值初秋,盛夏的炎熱基本尚未散去。天幕漸黑,醉茗苑後院中仍然是熱鬨的一片。青石閣台之上,已經重新裝點了一番,隻是主角還未到場。台下已經熙熙攘攘的坐了一片。

今日的桑扇與往日不同,著了一襲藕色的薄紗綢裙,胸襟半敞,淡黃色的抹胸在內若隱若現。蝦兒並未給桑扇上什麼妝,反倒覺得那些庸脂俗粉是糟蹋了美人、頭上若是插支珠花,頗有主見的蝦兒覺得,這樣反倒破壞了自家小姐這渾身上下的韻味,索性取來銀絲,捏了個框架,再將零碎的絲綢往上一罩,束緊底部,一朵絲綢畫便做好了。往桑扇身頭上一插,彆有一番風情。

最後,再為桑扇籠上白色的麵紗,絕美的容顏,在紗下若隱若現,隻輕輕一笑,萬分挑逗。

左弄右擺,桑扇也覺得倦了,便擺擺手讓蝦兒停下,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一種厭惡感油然而上,又不得不把這種感覺壓下去。再望向窗外,已是看不清的一片,便道:“蝦兒,時辰不早了,我們走吧。”

剛出了屋沒走幾步,便迎麵遇上了前來迎接的柳娘和婢女魚兒。柳娘見了這時的桑扇,不禁樂道:“啊喲!好漂亮的綾姑娘!今兒個可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說著執起桑扇的手,細細打量。

不用說桑扇也知道眼前的這位是個怎樣的厲害人物,自然也知道敢怎麼做,隻是道:“多謝柳娘。綾這就去了,日後還望柳娘多多關照才是。”

“哎,哪兒的話嘛!”柳客套著,將桑善帶下了樓。

樓下此時正是嘈雜得緊,人滿為患,隻可惜美人連眼都不抬一下,毫無半分興趣。

突然之間,喧鬨卻一點點地靜了下來,眾人齊齊抬頭,望向那青石閣台:樂聲如瀑般直瀉而下,或急或緩,如玉蔥的手指平靜的撥弄著琴弦,再一看,那手的主人絕美的容顏已被麵紗籠住。

那可不是今晚的主角——綾。駱桑扇。

一曲畢了,台下汙染想起了在座的眾人都很熟悉的笑聲,卻是柳娘。隻聽她道:“各位,都看見了吧?這位就是咱這兒的綾姑娘。不用多說什麼了。各位,我柳娘可是出了名的隻認銀子不認人的。”

立刻有人會意的笑起來。有人喊道:“五十兩!”

柳娘“嗤”地一笑,冷淡道:“這位爺,您可不要小瞧了我們綾,還把她當成彆家姑娘了不成?”

語畢,台下嘩然,眾人交頭接耳,卻也有人喊:“一百五十兩!”

“二百兩!”

“二百八十兩!”

“三百兩!”

……

到最後,竟有人喊出了一千兩白銀,眾人唏噓不已,也是眼紅不已,柳娘自是也樂開了花,高聲道:“好好好!這位公子出手還真是大方!魚兒,下去收錢,就是這位公子了!”

隻可惜,台上的桑扇連看都不看台下一眼,隻是冷漠的起身,讓蝦兒攙回房裡去了。

屋外還是喧鬨的一片,屋內安靜了一會兒,卻有人敲門。桑扇也知道來者何人,便打發蝦兒去開門,自己吧外罩的薄紗脫了,麵紗取了,隻留一件貼身的綢裙。

門開門關,桑扇都不曾抬頭,就隻是道蝦兒定是已經出去了。那人坐在她對麵,為她倒了杯茶,她也不抬頭;他走到她身後,挑逗的撫著她白嫩的頸子,她也躲開。如此反複,那人的耐心也徹底失了,捏住桑扇的下巴,恨恨的低吼:“你就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