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爾,阿嬌和劉徹自然是甜蜜的。
就算她嬌慣了些,他讓讓,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幸福的時光,不是太短,而是飛得太快。
三年在不經意間匆匆流過了。
雖然仍舊夾著尾巴小心做皇帝,漸漸地劉徹也開始有了屬於自己的力量。
日子雖然不算過的順風順水,亦沒什麼大的災難。
除了孩子。
再過幾個月,他們就成親整整四年了。
但她的肚子一直不爭氣,吃了不少,卻什麼都沒出來。
就算劉徹沒說什麼,婆婆沒說什麼,百姓早已議論紛紛。
這不,館陶急了,天天在她耳邊嘮叨,從宮外求來各種靈丹妙藥符紙土方。
偏偏劉徹還不領情。年輕氣盛的他,最抵觸邪門歪道,牛鬼蛇神。
這些攪得阿嬌心緒不寧,脾氣也益發焦躁了起來。
於是便有了爭執,吵鬨,裂痕。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身上竟然出現了彆的女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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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娘娘,那女子乃平陽公主府的一名舞妓,姓衛名子夫。一個月前剛剛被殿下…被殿下…”
底下跪著的小宦官越說越小聲,“嗡嗡嗡”的,比蚊子的聲音重不了多少。
“被殿下什麼?話都說不清楚,還要舌頭有什麼用?”阿嬌鐵青著一張臉,冷厲地道。
小宦官的前額頓時滲出滴滴冷汗來, “被,被殿下臨幸。”他一咬牙,索性一口氣說了出來。
“啪嚓”,一聲巨響。阿嬌身邊無辜的香爐已被她抓去泄憤。隻見那香爐在空中停了停,便義無反顧地撞上了厚厚的宮牆。
幸好不是瓷器,隻稍稍掉了些碴兒,小宦官想。
“啪嚓”,又是幾聲巨響。商朝的花瓶乙隻,陣亡。
“平陽公主?好,好的很!”阿嬌的心裡很亂很亂。她不知道該乾什麼,隻知道心裡有一腔怒火燒心,怎麼都澆不滅,壓不下去。她盲目地抓東西,然後扔,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在重複道,“以前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把外麵的女人帶進宮中…”
何況那隻是個卑賤的舞伎!
一想到他與彆的女人歡愉時的場景,一想到他對彆的女人說著隻屬於她們的海誓山盟,一想到他在她們身上馳騁的,滿足的,溫柔的,幸福的模樣……
她就激動得無法自持,心痛得無以複加。
“把那賤.人給我找來。”阿嬌吩咐道,聲音冷得像是另外一個人。
“諾。”小宦官如臨大赦,急急地退了出去。心裡卻暗歎自己這次可真是出力不討好,兩邊都給得罪了。
這位貴主兒,真不好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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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子時,她跪在地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隨時都會滴出淚來。楊柳一般的身子微微顫抖,“皇後娘娘,這一切都是賤婢的錯。不關皇上的事,要怪就都怪我吧。”
乍一看那張臉隻能算是清秀可人,根本稱不上絕色。仔細端詳下來,卻溫婉可人,柔中帶魅,正是男人喜歡的那種,小鳥依人的女子。
阿嬌瞧著,心裡莫名的煩躁。“不是你這個狐媚子勾引皇上,難道還是他自己送上門去的不成?”
那女子不再多言,隻是開始不停地磕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