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剛和清廉完成了對話,就見二狗從外麵大跨步走了進來,手裡住著一把不知名的雜草,到達唐菲絮的麵前的時候,他蹲下來,小聲說,“去了鞋襪,我給你弄了點藥。”
“不用了,我自己來好了。”雖然在現代社會有的是時間穿涼鞋,但是把自己的腳放在人家大男人麵前也是不好。
“那好,我幫你把這些草藥弄碎了。”
二狗又站起身來,看來是去鬨騰草藥了,一個士兵看著她得空又走過來。
“我叫小白。”
“哦。你好,小白。”
小白的臉很白,正好襯了他的名字,他撓撓頭,剖有些不好意思,“你很厲害了,我還在你前麵摔倒了呢。”他說,“我們最開始還打賭你是第一個撐不下去的人。”
那是因為二狗給作弊了,唐菲絮又在腦子裡自己補充了一句。
“我叫住在城北,也是剛來的,在這裡的日子也不多,可以不可以和你做一個朋友。”
“當然可以啦,我很高興能交到好友的。”
小白對她笑笑,走了回去,接下去又是另一個。
二狗出去磨藥的那一會兒功夫,就有十來個新兵和唐菲絮說上話了,唐菲絮長的漂亮,對人又和善,笑起來和對你死忠似的,再加上柔弱惹人愛,所以很快讓眾多老爺們成了她的好友,除了窩在另一個角落的方子。
他們新兵營,就三個人最出眾。唐菲絮就不用說了,一個女人窩在男人堆裡不出眾才怪,還有就是二狗,他的那點小知識小武功,已經成了智勇雙全的代名詞了。
還有一個就是方子。
方子看上去白白淨淨的,但是確實和唐菲絮全然不同的白白淨淨,仿佛灰塵都不會沾到他身上似的,天天大家一身汗回來,就隻有他一個人清爽爽的,有的時候站得進了,都讓人覺得有種錯覺,這個方子是天生的冷窟窿,渾身都冰涼涼的。
方子雖然白淨,但是鍛煉上卻一點不落人後,全連論武功力量,就隻有二狗可以和他相提並論,本來也應該像二狗一樣得人緣,卻偏偏因為太過於冷淡的脾氣,而沒有什麼好友。
對於唐菲絮,他也不是故意拿喬或者是哪裡看不上她,實在是懶,沒想過費力氣招惹她。
這點倒是投了唐菲絮的所好,她現在也沒有什麼精力再應對其他的人。
其實誰都沒有想到,命運總會給看似毫無關係的人鋪設出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們現在並沒有意識到,等到事情明目開來,回想起來,才會明白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大家都睡著的時候,唐菲絮在一個角落裡給自己上了藥,草藥汁碰到皮膚的時候,她一個激靈,差點就叫則跳起來了。
好疼啊,也好癢,感覺好像有好多蟲子在咬著自己似的。
旁邊的一隻手伸過來,接過她的活,二狗蹲在她的身邊,“忍著點,我小時候受傷,爹都是這樣給我上這種藥的,熬一個晚上,明天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唐菲絮點點頭。
“這腳上的水泡我也給你擠一擠,放任的話你明天就走不了路了。”
唐菲絮還是順從點點頭。
二狗幫著唐菲絮把所有的傷料理好,抱著她回到床鋪上,“快點睡了,累了吧。”
經過一天的鍛煉,此刻唐菲絮躺在床上的時候感覺整個身子都癱了,爬不起來。二狗還一直很擔心地守著她,為她按摩酸痛的手腳。
“我看你太累了,這一段日子你先撐下去,我看看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把你安排到好點的地方去。”
“算了。”唐菲絮搖搖頭,“換來換去也許還不如這裡呢,放心好了,我也是剛開始不適應,過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
眼皮都快粘在一起,唐菲絮打起了十分的精神,“你給我的草藥我感覺很有用,明天我應該就沒事了,還能和你一起訓練,你不用過分擔心。”
二狗還是不放心,欲言又止,她唐菲絮是將軍府的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程度的苦,但是他還有一個疑問,相傳當今的皇後娘娘從小跟著父親學武,武藝超群,那麼她這個二小姐,怎麼會如此地不濟。
唐菲絮已經忍受不住睡神的召喚,閉上眼睛沉沉睡去,二狗的手幾次拿起來又放下,最後還是落在唐菲絮的頭發上。
“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會好好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