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幕蟬響起時,停息的風又活了起來。
隻是對於被橙色籠罩的楚府來說卻又是一個不平靜的黃昏。
正大廳內。
楚府像是發生了什麼事般,把所有人全部聚齊。
當他們一行人走入時,滿大廳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他們身上。
奇異,驚異,或是惡意的……
以及,竊竊私語。
砂葉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不解如何。
這時一直背站在大廳中央的楚天青回了頭,瞧著他們的眼裡浮起凜冽冰冷的千年寒氣。
有個丫鬟突然做聲道:“是他!就是他!我親眼看見他從挾持小姐的。”
廳裡竊竊的私語突然大聲了起來。
“蕭說!”楚天青如毒蛇般看著一臉不在意的男子,陰冷的對他喝道:“你把翹兒拐到哪裡去呢!”
砂葉她們全部轉頭驚異的瞧著他。
蕭說沒有說話,垂下的眼簾慢慢睜開,裡麵的眼瞳停止了平時玩世不恭的閃爍,就像是本流淌的溪水突然截斷。
隻因為楚天青後的一句話。
他說:“難道你想重蹈當年的覆轍嗎?”
驟然間,大廳似乎都冷了下來。
外麵溫和的空氣似乎與裡隔絕。
蕭說俊朗的臉上慢慢浮起了一絲莫名的笑意,卻寒氣滲然。
覺得有些不妙的砂葉慌忙拉住蕭說的的袖口,站了出來。亮出腰牌對大廳的人道:“我是捕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不可以先說清楚?”
“說清楚?”楚天青重複的冷然一笑,背手對方才說話的丫鬟示意道:“把你剛才在小姐房裡發生的事再說一遍。”
“是。”那個丫鬟欠了下身,慌亂的望了蕭說一眼,小聲說道:“方才……方才……”
“方才什麼!”楚天青眼中閃過厲色,瞪著已抖若蟬翼的丫鬟。
“是……”因為被他一喝,丫鬟本有些發白的臉更加泛出青白色,她強自鎮定的囁嚅著:“開始我跟小姐在房間裡談笑,突然有個黑衣人從窗口衝了進來,把門口的翠兒打昏,擄了小姐走了……”驟然她聲音高了起來,指著一直低頭不語的蕭說:“是他!那時我正好在屏風後麵找小姐掉了的耳環,所以那個黑衣人沒有發現我!”
“蕭說,你有什麼話說?”楚天青強忍住怒意,一字一句道:“你把翹兒弄到哪去呢?”
“不是我……”蕭說似乎在想些什麼,冰冷漸漸收了起來。
“對的,肯定不是蕭說!”這時砂葉突然叫了起來,猛然拉了拉他的袖口望著大廳裡的人說道:“快點,你快點告訴他們你那時在哪?”
“無可奉告。”
可蕭說從嘴裡卻極為平淡的吐出了四個字,把稍有些冷靜的大廳又弄得沸騰起來。
“肯定是你!”這時一個站在角落裡家丁驟然開了口:“翠兒姑娘尖叫的時候我正好在附近,我衝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一道黑影出去了,那人的衣角跟你一模一樣!”
“衣服這種東西是可以換的吧……”實在看不下去的夕顏突然出聲,推了推在一旁的靳思寒小聲道:“你也說幾句啊……”
“不關我的事。”靳思寒冷漠的白了蕭說一眼,麵無表情的走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