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煙在不知不覺間燃到了儘頭，秦桑被些許的灼熱燙得回過神來。我扯了扯嘴角，有些諷刺：“兄弟情深麼？”秦桑沒有說話，我覺得有些無趣。不料秦桑突然問我：“許蘇，你討厭同性戀嗎？”我愕然，斟酌了許久才開口，“呃，不能算討厭吧。”

很久以後，當我們回憶起往事，都會恍惚地發覺舊夢已逝。我們惶然地透過重重地煙霧，想找出一個很久以前的那個誓言，那個單純的年代，隻是相互牽著手走過的季節。

蘇澈用汗濕的手拉住秦桑，“哥哥，你還會回來看小澈嗎？”

秦桑看著蘇澈漲得通紅的臉，有些無奈，“小澈，哥哥隻是上高中住校而已。”

蘇澈低著頭，悶悶地回答：“嗯……”

直到後來，秦桑才明白，那天他離開家的時候，他看到蘇澈的眼睛像極了初見時的那隻小兔子，是害怕，對於未來的不可測。

初夏，蘇澈在秦桑上課的教室窗外，偷偷地跟秦桑打招呼。秦桑不斷地瞄向窗外，直到被老師發現了，忍無可忍地請秦桑站起來回答問題。秦桑尷尬地站起來，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同桌悄聲地提醒著才躲過了一劫。

等秦桑坐下，窗外已沒有了人。卻有窗邊的同學遞過一張紙條：“哥哥，等你放學。”熟悉的筆記，還有張可愛的笑臉。秦桑捏著紙條偷偷地笑了。

放學的時候，秦桑過了很久才出校門。蘇澈在校門口被秦桑的同學圍住，蘇澈來的次數多了，大家都知道秦桑有個可愛的小表弟。蘇澈咬著奶茶的吸管，聽說秦桑被老師叫住了。同學嘰嘰喳喳地聊天，蘇澈笑的一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