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她的手機裡接受到這樣一條短信——
“J'espère que vous serez toujours heureux”
發件人是鐘笑愚。除了最後一個單詞她認得外,整句話看起來就跟外星語言一樣。她打電話想問個究竟,隻是對方已經關機。想想過去他也有為了工作暫時斷絕與外界的聯係,莫墨對此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隻是在第二天打過去依然是關機後,她才有了些許擔憂,猛然發現除了手機外,她竟然不知道其他能聯係到他的方式,沒有他家裡的電話,不知道他工作單位的聯係方式。隻得下了班,飛奔去他家。
可惜按門鈴按到發酸,直到隔壁住戶出來破口大罵了一番也不見有人出來。拿著手機,她蹲在樓梯口,腦袋裡像有一部高速運轉的馬達,思索著所有可能活著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突然想起上次和他朋友一起聚會,要了一個他哥們兒的電話,連忙撥了過去。對方聽到她的話後滿是驚訝:“他去法國了啊,申請的Sciences Po新聞學院的研究生已經過了······他沒告訴你嗎?不會吧······今天的飛機······早上九點的······”
關上手機,莫墨把頭埋在膝蓋裡一動不動。前天跟他提起有家川菜館子的水煮牛肉很地道,他還笑著說有隔幾天一定要去嘗嘗,怎麼今天人就已經在千裡之外的巴黎了。
就這麼一聲不響得去巴黎念書,難道是怕她死纏著不讓他走?可笑!她莫墨絕不是這樣的人!
讀書是好事,她開心還來不及。雖然心有不舍,她最多也隻會幫他打點行裝,然後去機場送送她而已!
隻是送送而已——他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她!
鐘笑愚,你真把彆人當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