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水落幕是越想越委屈,為什麼屈服的總是我?孩子氣地瞪了立夏兩眼,趴在靈犀肩頭亂蹭一通,表示不滿。
靈犀眨眨雙瞳,安慰地拍拍她的後背,蹦出兩個字:“不哭。”水某人感到莫名其妙,立夏扭過身顫著雙肩,“呃,靈犀你真幽默。”某人笑嘻嘻地撓撓頭。
連府坐落在城南,院落不大,但亭閣樓台精致有序,看的出主人很有品位花了一番心血。
“娘,嗚嗚~~,你可要替孩兒做主,嗚嗚~~”連童躺在床上,兩眼發紅,洪水泛濫似的哭訴著。
烏江城主連江憐愛地摸著他的腦袋安慰著,旁邊是連童的父親劉氏邊掉著眼淚,邊喂他喝著藥湯。
連童推開藥碗,不依的哭的肝腸寸斷,“嗚嗚嗚嗚~~~~娘,爹爹。。。。孩兒要死了。。。嗚嗚,替孩兒報仇。。。。嗚嗚~~~”劉氏一看心疼的不得了,在旁幫腔道:“妻主,你看童兒被欺負成什麼樣了,你可得將他們關起來,好好出這口氣。”
連江點頭,低聲道:“我要好好會會此人,竟如此大的膽子,敢在烏江撒野,你倆就放心吧,童兒好好吃藥養好身體才是。”
連童抽噎著:“娘。。。抓到交給我,我。。一定會讓他們後悔的。”眼神有低柔變為淒厲,恍如一瞬。
三人來到連府的偏廳等候,“咦,不知道這個連江是什麼人?”水落幕拉著靈犀坐在凳子上,百無聊賴的晃動著麵前的茶水。
立夏規矩的站在她的身後,不安地笑笑:“聽說這個城主是個好官,清廉清正在外麵的評風很不錯,隻是連公子的作風,讓人不敢苟同,不過功大於過,很多人也隻是閉眼而過,不多追究。”
“嗬嗬,我看是敢怒不敢言,罷了。”水落幕放下茶碗嗤笑道。
“少主,小心隔牆有耳。”立夏連忙低聲提醒,小心為上。
“水老板,有失遠迎,萬望海涵。”人沒到聲到,三人忙起身相迎。
連江邁著八字步,堆著笑臉走來,水落幕抬頭觀瞧,此人一米七五左右,四十掛零,國字臉英眉虎目,長得是儀表堂堂,體態微福,穿著青色員外衣,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氣勢逼人。哎呀,難辦的主兒呀。
連江客氣的一擺手,下人重新沏茶,送上糕點,分賓主落座,在水落幕看她的同時,她也打量著麵前之人,白麵龐,俊眉丹鳳眼,點朱唇,嘴角上揚,眉梢帶俏,俊秀風雅隱隱帶著貴氣。好麵相和錦兒不相上下。
兩人各有思量,誰也沒開口,一盞茶過後,連江徐徐地放下茶碗道:“水老板,應該知道本官請你的來意。”
“願聞其詳。”水落幕低著頭,暗暗發怵。
“既然這樣,我就開門見山,不知小犬有何得罪的地方,讓你等痛下毒手。”
聽聽,字字控訴,惡人先告狀。還沒等水落幕開口,立夏撲通一聲跪倒:“城主大人,此事因我而起,跟我家少主無關,隻是事情的原委大人可曾調查清楚。”
“這,”連江一皺眉,“可小犬深受重傷可是事實,而且連身邊的保鏢也是如此。”
“可小人也是渾身是傷,差點被連公子灌下魅藥,失身他人,這又當如何?”立夏猛一抬頭,目光灼灼。
連江一聽,麵沉似水,兒子昨天吐血回來,的確心焦如焚,火撞頂梁門,可又一轉念想到兒子的頑劣程度,所以一大早才請他們看看事情如何,沒想到。。。。。
“可光聽你們的片麵之詞,我又如何相信,小兒雖頑劣但絕對不會耍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