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這是怎麼回事?”一聲怒吼劃破了清晨的平靜,立夏和涼秋瑟縮地低著頭,不敢言語,怕一不小心粘火而亡,水落幕火眼金金地瞪著麵前兩個縮頭烏龜,氣不打一處來,點手指著立夏沒好氣的問道:“說,怎麼回事?什麼人竟欺負咱頭上來了。”
立夏低眉順眼的,抖著嘴唇沒發出聲,從來沒見過如此火爆的少主,雖然知道她是關心他,可還是有點怕怕的,“涼秋,你說,昨天還包庇不說實情是不是,到底誰才是主子。”
涼秋淚眼汪汪,腿一軟跪倒在地:“主子,嗚嗚,我不是故意的,嗚嗚,主子,彆敢我走。。。”
水落幕頭大地來回踱步,這哪兒跟哪兒呀,低身扶起涼秋,壓壓火氣道:“彆哭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不喜歡你們有事不說,更不希望你們受人欺負。”
立夏感動地一把抓住她的衣袖,紮進她的懷裡痛哭了一把,在怎麼說他隻是個男子,不明不白被人毒打,還差點失身,其中的委屈和苦澀都得咽到肚子裡,尤其不能給主子惹麻煩,憋了一晚上,連驚帶怕,一點溫情就打破了他的防備。
水落幕無奈地安撫著兩個淚人,她的威嚴呀,蕩然無存,也罷本來也隻是想嚇嚇他們,沒想到成了這個局麵,俗話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進了這裡就是她的家人,這事她一定要討個說法。
等兩人稍微平複些,水落幕低聲問道:“把事情說清楚。”這時其他人也陸續來到大廳,立夏咳了兩聲緩緩道來,其中關於靈犀的隻是一語帶過,眾人聽完後,義憤填膺,真是閉門家中坐,天上飛橫禍。
水落幕低著頭尋思著,糾結的眉頭昭示著其主人的怒氣上升,轉頭吩咐著:“立夏,讓暖冬再給你看看,彆留疤才好,這比帳得連錦來了在清算。”
“少主,其實都是些皮外傷,事情不要鬨大,我。。。”水落幕擺擺手,打斷他,“事出有因,她引起得有她來解決,你安心養傷就好。”立夏還想說什麼,被暖冬拉下去療傷。
水落幕心不在焉地吃著早飯,靈犀無聲地替她布菜,其他人悄聲各忙各的去了,如暴風雨前難得的寧靜。
“逢春,過兩天你去京城一趟,看看父君,這短時間總是放心不下。”水落幕放下碗筷,有些突兀的說道。
逢春忙扒完飯,起身道:“我這就去收拾,明天就去。”水落幕點頭,看著靈犀慢吞吞地消滅著麵前的大山,心下頑皮地在旁邊再堆一座,還不斷催促著。靈犀輕微地蹙了一下眉頭,腮幫鼓鼓的甚是可愛。
“不好了,少主,”一聲長吼,打斷了此間的氣氛,水落幕不耐的扭頭喝道:“乾嘛,天塌了。”手裡依舊不停堆砌著。
靈犀麵無表情地邊吞咽著,邊慢慢推平那不斷升起的山頭。
“少主,連府派人請您過去。”瑞吉滿頭大汗的跑過來,
“連府?”筷子略一停頓,“就是烏江城主的連府。”
“哦,這麼快找上門來了,看來得應戰了。”水落幕放下筷子,喃喃自語道。哎,真是到哪兒都不太平,麵上平靜,心裡還是有點慌慌的。“告訴他,我隨後就到。”
靈犀握住她的手腕,烏瞳閃爍著:“我陪你去。”“哎呀,好開心喲,靈犀擔心我,不過不用擔心,我去去就來啊。”說著揉揉他的發旋。
鎖緊要睜開的手腕,抬眸盯著她的雙眼,一字一頓道:“我要 陪你去。”水落幕扯扯嘴角感覺矮了一截,鬱悶地戳戳那白嫩的麵頰,低下頭驚呼:“咦,堆了這麼久怎麼還是平的。”
兩人換好衣服,來到酒樓前,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上前施禮:“這位就是水老板吧?我家主子特意讓我在此恭候,請上馬車。”水落幕客套了幾句,心裡嘀咕著這個城主不會先禮後兵吧。
剛想上車,就被人一把扯住衣袖:“慢著,少主,帶我去。”她回頭一看是立夏,似乎急著趕來沒帶麵紗,臉色有些蒼白,“你怎麼來了,快回去養傷。”說著想拉回衣袖。
立夏固執地看著她,雙手緊緊繳著衣袖,不做聲對峙著,最後還是水某人心軟,敗下陣來,哎為什麼一個兩個都這樣對我,嗚嗚~~~
三人上了馬車,那人趕著車前往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