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大家都醒了,不錯不錯。”老者笑得極為親切他步履緩慢的走來,掃視著爬起來的學生。我從他的笑中找不出一絲的惡意,但是緊緊跟在他身後的,卻是一隊全副武裝的軍人,他們仿佛機器一般分號不差的跟著老者,沉默的注視著所有的學生。但是他們的眼中什麼都沒有,仿佛注視著的已不是生命體。
“任務:潛入《大逃殺》完成,獎勵長軍刀一把。這時,所有人的數據監視器中都出現這樣一句話。長軍刀?怎麼會有這種獎勵呢?這次的任務本身就很怪異,對我們來說似乎過於簡單,而獎勵也及其的奇怪。這種普通的刀怎麼會被獎勵給我們呢?
驟然我感到一種力量緊緊的纏繞我的心,我能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什麼,但是又沒有頭緒。明麗的天空上淺淺的光束投在我的身上,竟然會有一種陰冷的感覺。下一次的任務究竟會是什麼呢?原本這樣簡單的恐怖片中,又將會麵對什麼?
“老師!”
“老師!”
“老師!”
學生們不敢置信的呼喊聲充滿了整個房間。他們的聲音中飽含了驚恐於慌亂。
“我要出去,你們放我出去!”有一個男生站在那群軍人旁推嚷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的五官皺在一起,奮力的推著那些紋絲不動的軍人。這樣的舉動馬上帶動了許多的人。大家高喊著回家的口號,向窄小的門口湧去,沒有理會那些不斷的說:“大家靜一靜。”的人。而我們也混在其中,一步步的跟隨著他們的腳步。
砰——
一聲槍響自騷亂中傳出。頓時,四周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學生都快步後退,腳步聲在這空曠的房間內格外的響亮。一聲一聲都敲進人們的心中。
在鋼鐵製的大門上是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手上的骨節突出,青筋暴起,仿佛要捏碎那門上的鋼筋一般。然後那隻手緩緩的放鬆,然後一點一點的滑落。最後落在瓷質的地板上,發出不大的聲音,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在這狹小的空間內盤桓……
這時其他的學生才反應過來,他們看著那染血的地板與死者圓睜的眼睛發出幾聲尖叫。但是在我的眼中那名老者依舊是和藹的笑著,仿佛他的手中拿的不是槍,而是鮮花或是酒杯一般。他的腳下也不應是染血的地板,而應是華美的地毯。
“我可愛的學生們啊,你們是被選中的人哦。這樣的離開可不是你們應該做的事情。”
“老師請放我們回去吧!”有幾個女生低聲的嗚咽起來,她們絕望的捂著臉,說到“求求您了,請讓我們回家吧!我們會感謝您一輩子的。求求您啊!”
但是沒有人回應她們,老者仿佛是在看一場表演一般看著她們的哀求。
“不要求他們,你們不要求他們!”又一個男生站了出來,說:“沒有用,你們不要求這個惡魔。我們團結起來,不受他們的擺布,成年人都是垃圾!”
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氣氛又一次熱烈到了極點。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老者手中把玩著一個電視遙控器一般的東西,依舊笑眯眯看著躁動的人群。他輕輕的按了一個健,這時,所有的人都聽到冰冷的機械的聲音,叮當,叮當……
那男生的脖子上的項圈突然閃現著紅光。“快要爆炸了哦。”老者依舊笑著說。這時,所有圍著男生的人都快步散開。大家都驚恐的,懷著關切的目光看著他,但是卻沒有人再說話。
“啊——”他叫嚷著,踉踉蹌蹌的向同學身邊走去,但是所有的人都遠離他,所有的人都憤恨的看著老者,然後看著他脖子上的紅燈越來越急促,然後在輕微的爆炸聲中血自他的脖子噴湧而出……噴灑在驚恐的人的身上。
蕭冷摸著套在脖子上的銀色的金屬,目光死死的盯著老者手中的遙控器,而輪回小隊所有的人都是如此。輪回者的性命從來都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這樣的炸彈雖然不強,但是卻能威脅到每一個人的性命啊!
我也摸索者自己的項圈,心中卻有一種安心的感覺,血族的生存能力可是很強的啊,隻是脖子被炸裂根本不是問題啊。這麼說來,死亡的幾率就會降低很多啊!想到這裡,我暗暗催動血族能量,在這個世界中,也唯有絕對的能量能給我以安慰了。
但是,卻沒有反應,在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失去了自己的能量!不對!不是失去,而是變得極為微弱,微弱到難以覺察的地步!我努力放鬆自己的表情,不流露出一絲的破綻。畢竟這裡可不是善堂,沒有價值的人,是沒有生存下去的權利的!那麼精神力呢?沒有!什麼都已經削弱到極致!
現在不是探究原因的時候,我緊緊的盯著其他的人,什麼都看不出來,我什麼都看不出來。那麼是我從主神空間帶來的能量曝光而導致的封鎖嗎?我用力握著拳頭克製自己的情緒。不管遇到怎樣的事情該走的依然要走下去!但是我的能力的失去早晚都會暴露的,那麼最重要的就是在暴露之前找到一種新的能力!
“……除了自帶的隨身用品,每位學生將得到一個軍用背包,裡麵有地圖,手表,僅夠兩天用的水與背包,一件武器……”在房間的前麵,電視上的女子正在表情誇張的講解著遊戲的規則。說道這裡,她詭異的笑了,“你們的武器可不是相同的哦。可能是有用的槍,也有可能,是沒有用的東西,這就要看你的運——氣——了!”
“整個島嶼分二十四個區域,每三個小時將會有一個區域成為禁區,介時還未離開的學生將被頸上的控製環炸死,遊戲時間為三天,最後隻會剩下一個區域不是禁區,隻能活下來一個人,如果到遊戲時間到而存活者多於一人,則所有存活者將被頸環炸死。”
雖然她的口氣十分可愛,但是已經沒有人把這當作一場遊戲了。我能看到,有的人的眼神已經不同於以往了,那是真正的殺人者的眼睛,有著強烈的決心與堅定的意誌。
“……廣播沒六小時一次,宣布死亡名單,並且告訴大家接下來的禁區……”
“現在我開始念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