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7 精神力在很久以來,一直都是我……(2 / 2)

機械的聲音在我們的耳邊出現,然後我看到蕭冷將一個東西拿起收在自己的容量盤中。黑色的漩渦狀的大門轟然打開。透過大門,正六麵體的房間依舊在那裡,不曾改變。我用新生的手臂觸碰光滑的牆壁,心中有一種悸動。

“醫療器械?”醫生坐在角落看著蕭冷,他的眼睛比無機的玻璃珠子更加的冰冷。

“你已經失去了你的小心與思維。”醫生纖長的手扣在牆上,一時間儘然分不清他的手與金屬的具體的界限。

蕭冷看著遠處的醫生說:“我究竟有沒有失去自己的思維也隻有我知道,你在大家剛出電影準備休息的時候提出這個,究竟是居心何在?”

醫生陰鬱的目光將在場的人橫掃一遍,然後說:“有些話,我不說所有的人也都知道。”

話已至此,似乎矛盾已經無法調和。

“我不是個把生命太放得心上的人,但是也不會將自己的命交給彆人。”醫生的話激起人們心中的點點漣漪,然後便閉目養神起來。

這時整個立方體中無比的安靜,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在場的都是手裡握著人命的,心裡也不存在什麼其他的善良。聚在一起的目的也隻是為了活下去,僅此而已。

“我做的選擇不過是利益最大的選擇罷了,你們若是有不服的,自然可以講出來,不過這是今天,若是今天之後再有人這麼內訌,你們也是知道我的手段的。”蕭冷沉聲說道。

我站在蕭冷的身旁,看著此時發生的種種,有種身似夢中之感。我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保護過我,我甚至還記得在《大逃殺一》中看到男女主角的生死之戀,雖然滿懷的不屑,但是卻含著最最深沉的嫉妒。

此時突然有人對我這樣的好,我已經不知道是為何了。

縱然他此舉可能是為了樹威,也可能是為了利益最大化。但是卻是真的幫了我。若是計較太多反而是小氣了。

我從不信任愛情,因為愛情從不會長久。整日整日的消磨後隻剩下憎惡。但是此時我卻覺得即使是未來有憎惡,有痛苦,但是此時我卻想遵從自己的心而已。即便是被傷害,那又能有多痛?不過是孑然一身的來,孑然一身的走罷了。此時我方知,原來的顧忌,原來的逃避不過是因為感動還不夠,愛得還不深沉而已。等到恰好的那個人在恰好的那個時間,恰好由你微微打開的心房溜進的時候,自己才會知道——原來我的心中還有這樣一個人啊!

趙耀嗤笑一聲,說:“我自然是不敢講出來的,但是咱們聚在一起就是為了能夠出去,如今出現個拖後腿的家夥,要是我們死了,也是隻能怨恨自己的。”

“這些話你不必說,就是論實力你也是不如她的,你不過是記恨當初那把刀我給了她沒給你罷了,但是給了你,你便能用好嗎?你說的不錯,咱們聚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出去,因此便隻能為了團體利益而努力了,你是出身軍隊的,這些日子過去,也把那些軍隊的東西忘光吧。”

趙耀被噎了一下,訥訥沒有言語。他畢竟還是口齒不伶俐,幾句話便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你也不要轉移話題。”石蠍斜斜的靠在一邊說道:“咱們如今討論的是你怎麼就放棄了資料盤的信息而選擇了醫療設備”

“嗬,這話真是說的奇怪,你儘然單憑猜測便認為我選擇了醫療設備?”蕭冷將手攤開,裡麵赫然是一塊容量盤,上麵有著大大的“F”。頓時,所有的人都有一瞬間的呆愣。

在選擇的那一霎那,蕭冷的手已經指向了醫療器械,但是在那一瞬間,我用手將他的手指移向了另一邊。蕭冷的高敏捷強化看到了我突然長出來的手,於是便選擇了資料盤。

因為選擇醫療器械對我來說是極為無用的,我身為血族,隻要頭與心臟不被破壞掉,就可以無限的再生,在《迷霧》中之所以不立刻重生不過是覺得解釋麻煩,而且彼時的我好容易才誆得學會禦刀之法,當然要以其為重啊。資料盤對於我回家可是有重大作用的。

如此一來,便設了一個套子,諸人醜態畢露。

話到此已不肖多言,在場的全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多說多錯,便也默默不語,翻開旁邊的門,走了進去。但是醫生卻是異類,他猛然湊到我的身旁,興趣勃勃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再生的能力?我記得你的腦變異並不是這個放麵的,難道是……”說到這裡,他便停住了嘴,一臉期待的看著我。那種眼神中充滿了狂熱與興奮。醫生並不是不通俗物的人,但是顯然這樣事關人體構造與進化的問題使得他忘記了其他。

我對他絢爛一笑,然後說道:“這種事情醫生你是專家,我來說豈不是喧賓奪主?”

醫生並不回話,隻是一味的盯著我而已。而其他的人顯然也在豎起耳朵聽著。

這樣的能力在隊伍中是危險無比的,若是讓人們嘗到好處,那麼以後危險難辦的事情便可以理直氣壯的交給我了——反正我用修複身體的能力。若是一次兩次還好,多了便會被認為是理所當然了。

還是乘此機會保持一下神秘的做派,讓他們不敢輕易的打我的主意比較好。若是他不依不饒,那麼我也不介意顯現一下我的實力,畢竟這裡是以實力說話,而此時我的實力大增,也不會畏懼他們。這樣想著,我的眼睛微微的眯著大量起醫生,若是和他打起來……

醫生顯然感覺到我的殺意,便笑著後退幾步,也不再說話了。

待眾人紛紛穿過門的時候,又發現幾個人站在立方體的四周,直直的看著我們。他們都穿著囚衣,站在牆角,臉上混合著戒備,期望,肌肉顫動著,混合成奇異的表情。似乎要說話,卻又閉上了嘴。

衣服沒有換,但是有的人的衣服卻被汗浸透了,有些也看起來比較臟。他們有著非同一般的緊張,那麼就說明他們還沒有經曆過恐怖片,隻是見過被立方體中的陷阱殺死的人而已。或者有資深者存在,隻是為了搶奪裝備而混在弱者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