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著這孩子的手往餐桌走,不敢回頭。我還是怕的,我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天知道,我他媽真想立馬殺了那對狗男女。我覺著自個的手都在不停地抖,所以牽著這孩子給自己找個借口。
“姐姐”感覺手被人拉扯著,我低下頭看著這個小男生,眼裡有點膽怯。長吸一口氣,我笑了笑:“怎麼了?”“你剛剛走的時候,那個大哥哥一直看著你呢。”大哥哥?那麼一大堆男的,鬼知道他說的誰。“哪個大哥哥?”“就是很帥很帥的那個。”“……”我覺著和這孩子說話完全是能劃分到對牛彈琴那類,所以決定不加理會,“你要吃什麼?”
“那個,那個,還有那個……”我看著他的小手這裡一揮,那裡一指,額頭青筋暴起,敢情剛才的內向全是這小兔崽子裝出來的。算了,誰讓你把他給攬自己身上了,我邊給他夾他要的吃的,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我低下頭,做俯視狀:“嘿,我還忘了問你這小子叫什麼名兒呢,趕緊給姐姐報上來。”
“姐姐你先給我弄好成嗎,我餓死了。”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嘴巴一撇。
“好啦好啦,來給你”我好笑地看著他,還真是孩子“那現在可以說了吧。”
“嗯……”他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唔交都西(我叫竇鑫……)”
“咳咳咳咳!”我一口水還沒咽下去就給嗆出來了,豆心?這名字懣霸道了。真彆說,竇希如她那一家子可把豆皮,豆餡,豆心給集齊了,她們家太強了。哈哈哈。
“自個照照鏡子看你那二逼樣兒,太丟分兒了。”竇希如從那邊走過來,滿臉嫌棄。
“丟分也不丟你的,你管著嗎?怎麼,樂嗬完了才想起來你家兒子呢?”我吃著蛋糕,斜眼望著那邊的人群,呂宗恕一點要過來的樣子都沒。
“我辦正事麼,你不想知道我們說些啥?”竇希如端起一盤蛋糕就開吃,“小鑫子,去那邊找你爹去,姐和這阿姨有事兒商量呢。”
“竇老媽子,你說話也得要點臉麵兒啊,隨便逮一人瞧我倆誰大,瞎子都能感覺出你是個半老徐娘。”我一聽阿姨倆字,眉噌地一下就挑上去了。
竇希如沒搭理我,看著她家豆心安全到達竇家大少懷裡,才轉過頭,抿了口水,看著我:“夏生平,你剛沒瞧見,呂宗恕差點和林白打起來。”
“怎麼了?”我一驚,手裡的水差點就灑出來。
“瞧你那點出息。還不就因為你麼,你啊,就是個禍水。”希如上下掃視著我,“我也沒看出你有啥特彆的,怎麼彆人就眼巴巴地流口水似的盯著你呢?”
“你那狗眼看得出個屁!”我啐了她一口,“我怎麼就成禍水了?彆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我那段日子怎麼過來的,你不清楚?”我是真的有點兒生氣了。
“得,就這樣你就生氣了?”竇希如嘲諷地笑了笑,“那你怎麼剛沒替呂大少想想?我還以為你選擇性失憶了,林白那家夥是什麼玩意兒你現在還不清楚?你剛帶小鑫子過來的時候,你是沒瞧見呂大公子直勾勾地盯著你背影的那眼神,懣嚇人了。我也不知道林白和他說了些什麼,當時朱斌他家老太太來和我說話來了,說完才我轉頭才發現你家呂少的眼神都能殺人了,我看那陣仗就把呂宗恕給拽到他堂哥那兒地去了。”
“不對勁啊。”我看著竇希如憤懣不平的臉蛋。
“怎麼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