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一直找你，”他繼續說：“我查到你的出境記錄和酒店的記錄，我又查到他也去了，但是隻身回來。我擔心你出事，才去曼穀找你。”

“我慶幸我去了，但後悔去晚了幾分鐘，我看到你被撞倒，幾乎嚇懵了。我抱著你去醫院，看著你流血不止，我幾乎瘋掉。我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不能失去你！”

“我忘了取消訂婚宴，是我的錯，我可以跟所有人道歉。但我真的不能跟她結婚，因為我隻愛你，隻能愛你！”

我看得見他眼裡的痛苦，我完全明白這是什麼樣的痛苦。因為過去的三年，每一天我都可以在鏡子裡看見類似的痛苦。

可是我幫不了他，我隻是玻璃渣，隻會讓他鮮血淋漓。

“我已不愛他，”我覺得自己像一把冰刃，冰冷而殘酷：“但我也不會愛你，我不會再愛任何人。”

“我知道，”他看著我，好似沒有受傷，但我知道他的心臟已經血肉模糊，隻是他為何還能如此勇敢地看著我？

我突然想起球球對我說過，江翩然非常愛我。她說我非常愚蠢，那麼明顯，那麼熱烈的愛，所有的人都看見了，隻有我看不到。是啊，所有人都看見了，包括韓霜見，隻是他還看見了利用。

球球，其實我不是看不到，而是不願看到，因為即使我看到了，也隻能讓他更加傷心。

我扭過頭，故作疲憊地說：“我累了，你走吧！”

他伸出手撫了撫我的額頭，手指留戀地劃過我的發絲：“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