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半,電話準時響了,安達示意我去接電話。
“幾點回家?”
我歎了口氣:“還不知道,你不用過來了,安達會順路帶我回去。”
“不要緊,做完project給我打電話。”
我無奈地看著話筒,對安達笑笑。
安達指著電話,豎起拇指:“好男人,要抓住!”
我有些無語,江翩然好像將team裡每個人都打動了,我已經被很多人勸說過了,感覺我不嫁給他就該遭天誅地滅一樣。現在連安達都故意不讓我搭車,太過分了。
今天是臨時加班,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加過班了,安達一定覺得很愧疚,這是American的style,其實對多數中國人來說加班再正常不過了。隻是美國人非常注重家庭,覺得加班是對家庭生活的破壞,時間久了,外企的中國員工也多是這個態度。若是事情做完了,稍早一點走老板也不會很介意,白天的時候大家效率都變得非常高,反倒形成了一種高效的機製。
我一直沒給江翩然打電話,結果7點的時候又接到江翩然的電話讓我下去拿晚飯。我吃了一驚,又無可奈何,隻好匆匆下去,就見他提著飯盒站在那輛黑色商務車旁。
我們這裡是研發,不能隨便讓外人進,我讓他走,他不肯,非要在車裡等我。我隻好無奈地提著飯盒上去。安達知道他來了,樂得輕鬆,過了八點就閃人了,我一直加班到十點多,出來的時候看見江翩然已經靠著車窗睡著了。
我隔著車窗看他,發現他眉頭微皺著。我突然發覺他最近有點憂鬱,發生什麼事了麼?
我猶豫著該不該問,他突然醒了過來,看見我在窗口看他,就笑了起來。我不覺想到,他的笑容沒有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