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所有的資料扔給你，就不敢再抱任何希望，我覺得自己已經是行屍走肉，甚至不知道後麵幾十年該怎樣過下去！我第一次覺得連生命都這樣漫長，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對不起！林淩，留下來，陪著我！讓我再自私一次，最後一次！”

“我會重振江氏，也會好好守護你，再不讓你受絲毫的傷害！”

我想我已經思考了太多，現在隻需輕聲回答：“好。”

他渾身都在顫抖，更用儘全力將我抱緊，似要將我融入他的骨血之中。他啞聲道：“我想你說‘好’，又想你不能說‘好’。林淩，我真的，在矛盾。”

“錯過了這一次，就算你以後後悔了，我怕也不會放手。我實在放不了手！”

“對不起！林淩，是我不該愛上你！”

我伸出手，輕輕碰了碰臉頰，濕濕漉漉的。

我為他流淚了嗎？是因為他的愛太悲切，太激烈嗎？還是因為我自己？

如果我是為他而流淚，那麼這是第一次，我想這也應該是最後一次。因為不會再有任何理由，讓我再流淚了。

我已經很堅強，很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