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又是一束玫瑰,換了個畢加索風格的瓶子。我隨手又送給了為我擦桌子的阿姨。
我忍不住想,明天我該送給誰?或者隻能讓它們進垃圾箱了?
但麻煩卻不隻是玫瑰花。
我剛坐電梯抵達家門口,就有人從樓梯的防煙門內晃了出來。表上時間過了八點,看他的模樣應該躲在裡頭,等了許久。
我無奈地看著他,他卻露出極可憐的表情:“暖暖,我還沒有吃飯!”
“小區門口有六家餐廳,中式西式日式俱全。”
“到這種餐廳會有人認出我的,我現在很有錢,又很有名,我怕被打劫!”他委屈地看著我。
我亦是頭大,很想趕他走,但看他的表情隻怕是白費氣力,想了想,隻好道:“你先答應我以後不要送花到office!”
“我答應!”他飛快地回答,但眸光卻詭異地閃了又閃。我覺得那眸光中分明有惡意,但不該是衝著我,我就隨他去了。
開了門,他自動自發地進來,再乖乖巧巧地坐在餐桌前。我從冰箱裡拿了一罐牛奶和一袋麵包給他,然後自己進了房間,隻將他鎖在外麵。
不一會兒,他就來敲我門,我不開門,隻大聲叫:“不夠吃,自己去冰箱翻!”
“不是的。”他委屈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進來:“我隻是想告訴你一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