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office,意外地發現已有人在等。
李慕夜依然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淺色西裝,花色襯衫,係著鬆鬆的細領帶,烏發零亂,隨意地披在肩頭,頗有舊上海的風情。雖然這模樣有種說不出的誘惑,但依著我古板的性子,再風情也是流氓地痞的風情,入不得眼。
我隨著江翩然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坐到位子上。桌上又是一捧花,換成了百合,配著豔色的琉璃花瓶。
我皺了皺眉,旋即發現李慕夜正似有似無地觀察著我。我心中一動,就小心捧了花瓶,走到外室,狀似隨意地扔進了大垃圾箱。
走回來,李慕夜神色自然,正在與江翩然聊天。
這裡不是會客室,沒有額外的座椅,但他顯然也是不需要的,已經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辦公桌上。
我走過去,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湧到鼻尖,我摸摸鼻子,然後隻能無奈地將轉椅拉到角落,儘可能地離他遠些。
“暖暖不喜歡花嗎?”
暖暖?!我詫異地抬頭,正對上李慕夜忽閃忽閃的大眼,水汪汪很純潔的樣子。我心裡暗罵一聲,不想透漏太多,隻耐著性子,很客氣很疏遠地回道:“李先生,是我不喜歡收到莫名其妙的禮物。”
他“哦”了一聲,又笑眯眯道:“暖暖,我最煩人叫我先生。這詞兒用在江翩然身上還湊合,用在我身上你不覺著老氣了些?”
我一陣惡寒,瞥一眼江翩然,居然神色不變,心下便知這個李慕夜平日裡必慣了這樣的吊兒郎當,現下多說無益,便裝模作樣客氣道:“李先生的確是年少倜儻,隻是先生這詞隻代表我對李先生的背景地位頗為敬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