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使勁將我摟緊懷中，下顎緊緊地貼著我的發頂，竟似帶著哀求：“彆一句話就全部否定。暖暖，給我一點機會，隻要一點，我會讓你重新信任我的，我一定會的！”

我慘然道：“你不明白，若是我能與你重新開始，我早就將這機會先給了江翩然。是我自己過不了這個坎了！”

他的身子僵住，半晌如蚊子一般細微脆弱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你，你愛上江翩然了？”

我亦一呆。

我愛上江翩然了？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我愛過韓霜見，因為那種感覺恰如同飛蛾撲火，不顧一切。即使我奮力逃了半條性命，依然不可避免地遍體鱗傷。

可是對著江翩然，我隻是覺得很安心，很平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理所當然，甚至包括那個吻。

愛，究竟是什麼模樣？連我自己都開始迷惑。

如果說我對韓霜見的感覺代表愛，對李慕夜的感覺代表不愛，那麼對江翩然的感覺該處於什麼樣的位置？

如果從韓霜見向李慕夜畫一道直線，江翩然他在這條線上嗎？又在這條線上的哪個位置？

“我不知道。”我誠實地回答他：“但我得承認，他是不同的。所以，也許是因為我現在沒了從前的自信，再不敢一往無前地往前衝，也許，我隻是不敢愛他。”

“他是不同的？”韓霜見一臉慘淡，但又鼓足了勁道：“他比我為你舍棄得多，我承認，但這不是愛的理由。既如此，我便與他一道等。你等過我七年，如今我願意為你再等七十年！我不信江翩然等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