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見!”我急聲叫道:“你這是浪費時間,你非得逼我尋到他人才肯放棄嗎?”
“是,但那個他人可以是我,卻絕不會是江翩然。”他堅決道。
“你在自欺欺人,”我無力地垂頭,但隱隱又有一絲擔憂。
他是了解我的,我也是了解他的,他和我是這般相像,看準了一個目標總會奮不顧身地往前撲,哪怕明知前麵是萬丈懸崖,會摔得粉身碎骨。
“我從不能改變你的決定。你要等便等著吧,我們已經耗了一個七年,你非要再耗一個七年,我也隻好認了。你走吧,我累了,真的累了,你讓我好好想想。”
他緩緩地鬆開我,忽略我前麵的話,極儘溫柔道:“你先休息,這門,等到周末我再找人來修理好嗎?”
“隨便吧。”我躲進被子裡,然後輕聲道:“就算為著我,你再想多一些我今日的話,行嗎?”
他一陣沉默,半晌勉強道:“好。”
他輕輕帶了門,我從被中探出頭來,想喊住他,再說句話。但我還是天生的軟弱,到最後,還是什麼都不曾說,隻看著他靜靜地離去。
我躺到半夜,忽然惡由膽邊生。
我不能這樣下去了!不管為誰,不論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