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李慕夜站了起來，擠出個笑臉衝我道：“最煩就是氣短情長，暖暖都這麼說了，再留著真要討人厭了。韓霜見，我們走吧！”說完裝模作樣友好地向韓霜見伸出手去。

韓霜見冷瞥了他一眼，然後推了他的手，頭也不回，徑直便走了出去。

“這人！”李慕夜訕訕笑道：“我還沒怪他汙蔑我呢，居然這態度！暖暖，你不選他是對的！”

“不選你，更是對的！”我沒好氣道：“勞煩您也移移大駕，彆在小處耽擱了！”

那兩人都走了，我愣愣地看了會青花布簾，一醒神，又趕緊將注意力轉回來。

江翩然已經移到了對麵，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小口小口地抿著，見我笑看著他，就一口飲了乾淨。

“終於回過神了？”他淡淡道，但話裡的酸氣怎麼都掩不住。

我沒有解釋，韓霜見的骨子裡是個極高傲的人，他已經為我放下太多次身段，而今天，於他猶為艱難。

我甚至不能想象，他走去的那一刻，帶著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他的背影很孤寂，帶著悲涼的感覺，這是我的眼睛看見的。我不想欺騙江翩然，我還是在心疼。

愛一個人，愛了這麼多年，很多事，早已是一種習慣，也許連愛本身都是了。

“翩然，我還需要一些時間，你可以再等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