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說我藏了南宮逸,這次又說我藏了你爹,下次是不是要問我把你藏哪了?”還是討厭的慵懶調侃調調。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到底在玩兒什麼把戲?明明是你自己放我走的,一轉身就帶人來抄家,我是個平凡人,經不起你這樣耍,我已經快被你弄瘋了——”
墨池沒說話,隻是看著我,看得我有些不舒服,話也說不下去了。
“你說我帶人抄你家?”
“你是想否認嗎?怎麼,有膽做沒膽承認?”我諷刺地說。
墨池皺起了眉,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看起來有些危險,但現在我已顧不得這麼多了,救不回爹,我就跟他同歸於儘好了。
“誰跟你說是我?”
墨池雙眸眯起,這是我熟悉的危險信號,要是告訴他是小鳶,小鳶就有危險了。
“這你不用管,反正是個不會騙我的人說的。”
“那我就是會騙你的人了?”
我扭過頭,拒絕回答。
“是跟你同來的那個丫頭說的吧?看來你們是來報仇的了,我倒想看看你準備怎麼報?”
墨池向我一步步走過來,我心裡一驚,他若要殺我,簡直易如反掌。我緊張得向後退了一步,墨池眉毛一挑,又繼續走向我,我的心怦怦直跳,難道他真的不準備留活口?
空氣都似凝固了一般,隻有他一進我一退時,劃破了空氣。
我大氣都不敢出,手心都捏出汗來,緊張得要死的時候,突然一個士兵衝進來,氣喘籲籲地說:“將軍,我軍留在——”
感受到屋內詭異的氣氛後,他突然噤聲,不敢再說一個字,也不敢貿然退下,隻呆呆地站門口,傻看著我們。
墨池還在緩步向我逼近,我被迫退到了那個士兵跟前,眼睛餘光瞥到那士兵身上的佩劍。
我回身一把抽出士兵的劍,快到那士兵傻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用手捂住劍鞘。持劍指向墨池,底氣不足地道:“你不要再過來,再過來我不客氣了。”
墨池的臉上原本隻是有一絲倦容,但此刻已流露出一絲憤怒,挑釁般地向我跨出一大步,道:“你什麼時候客氣過?”
我作勢要刺向他,可他卻完全沒有要躲的意思,我被他逼得腦袋發熱,劍鋒一轉,刺向自己胸口……
門口那傻士兵狠狠倒抽一口氣,我站在原地無力再後退,低頭看到有血沿著劍鋒滴到地上。原來被劍刺中這麼痛,手一軟放開了劍,它就在我身上吊著。
胸口忽然很悶,呼吸越來越困難,抬起頭,我看到墨池的臉由震驚轉變為驚恐,然後一改之前咄咄逼人地慢慢踱步,十分迅速地搶身到我麵前,抱住了我。
“你怎麼離開我一段時間就更傻了!”墨池低吼道,用手抵住我傷口,然後命令士兵快去找大夫。
“痛,好痛……我再也不用劍,刺自己了——”我艱難地說到。
“跟誰學得這麼不要命?你不是最怕痛了麼!”墨池憤怒地道,把我抱起往他練功的地方走去。
怕刺傷你結果情急下刺傷了自己,墨池,我到底欠了你什麼,為什麼要還你這麼多?
終於,在逐漸麻木的痛感中失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