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士兵把我們送出去之後,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我對他笑了笑,道了謝,便和爹踏上官道。
沒走多久,忽然有一輛馬車停在我們麵前,趕馬車的大叔說:“兩位上來吧,反正車裡空著的,順道送你們一程。”
想到爹身子還虛,我便扶他上去了。
我問大叔要去哪,他說的街道正好就是我們家鄰著的那條街,這樣爹可以少走點路了。
下車時,我給大叔一些碎銀子,他卻笑著說有人給了,然後就走了。
我雖疑惑,但也沒多想了,和爹往府裡走去。
推開大門,發現府裡已經重新收拾過了,周圍一切又像以前一樣了,隻是,沒有一點生氣。
抱著小鳶的手有點酸,我讓爹先進屋去休息,我一個人去後院,準備把小鳶埋了。
“南宮?”
剛到後院,便看到南宮正出神地望著竹林。
聽到我的聲音,南宮馬上轉頭,一看到我,便對我露出笑容,那種讓人心安的笑容,我被風吹冷的心忽然溫暖起來。
“小竹,回來了?”
南宮的頭發被風吹得輕輕飄揚,衣服也隨風飄動,他還是原來那樣,但遠遠地看著他,我卻覺得恍若隔世。
我點點頭,道:“我回來了,也把爹帶回來了。”
南宮看到我手裡抱著的小鳶,僵住了,遲疑了片刻,道:“小鳶,她怎麼了?”
我垂目,道:“她死了,被墨池殺死了。”
“什麼!是墨池殺了她?”
“嗯。”
我不想多說,找了一塊土地,放下小鳶,便用手挖起土來。
南宮卻忽然抓住我的手,道:“小竹,你不要挖了,讓我來吧。”
我看著他,淡笑一下,道:“我不能為她報仇,隻能親手葬了她。”
南宮不再阻攔我,隻是默默地跟我一起挖著。我有些奇怪,他明明速度跟我差不多,可是很快,他麵前的坑就比我挖的深了很多。
我想可能是我手小的原因吧。
兩個人挖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挖出能容下小鳶的坑。
“小竹,可以了,把她抱過來吧。”
我點點頭,向小鳶走去,這時忽然刮起很大的風,我被風刮得行走都有些困難,南宮用手擋著眼睛,因為風吹起了一些細小的塵埃。
小鳶的衣服被風鼓了起來,我忙過去抱著她,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卻在她背後看到一個灰白的手掌印,很明顯是使了內力打下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