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煤油燈微弱的光芒下,在身體上細細著塗抹著自製的紅玉膏。
這是宮廷秘方,都是妃子以上才能用的,她能有這個秘方,全賴於太子寵愛。
燭火下,她的身影映照在牆上,風姿曼妙,令人浮想連篇。
蔥白的手放著乳白的凝膏放在白玉般的肌膚上,一點點揉進皮膚裡,她的身上也散發著微不可聞的幽香。
洗漱完她便換上睡衣,她以前睡前就有換寢衣的習慣。
到了這一世也沒有發生變化,不過在這裡叫睡衣,一般城裡條件好的才有身特定的睡衣。
在這裡除了條件艱難一些,其實還不錯,頗有種歸園田居的感覺,每日也不用早起請安,不用時時刻刻擺著規矩。
前世她在倚紅樓待久了,走路姿勢神態都練了很多年了,一舉一動皆是風情,妖媚至極。
入了太子後宅,被教導婆子抽了好幾下竹條,整日被人罵風.騷下.賤。
後來被太子瞧見了她身上的傷痕,下令不必再學這些規矩,他就喜歡她這般風情萬種的樣子。
但她討厭極了這人把她當玩意的態度,就自己硬生生改了,規矩也學好了,要不然哪天太子喜新厭舊了,等待她的肯定是一頓發落。
現在自是不用怕這怕那,薑陶然確實是個好丈夫,從來沒有跟她紅過臉,不論是古代還是現在都極少有這樣的男人。
隻是安穩的日子過久了也有些乏味,她之前自覺沒有繼續考學的勇氣,就想去城裡工作。
現在這個時代是允許女人出去工作的,說是女人也能頂半邊天,她想去嘗試一番,但被薑陶然勸的有些猶豫。
去城裡上班太遠了,每天騎自行車來回就要兩個多小時,去的時候跟回來的時候天色都有些暗,對於一個年輕的女人來說著實有些危險。
之前在樹林裡就被人發現了一具女屍,發生了什麼事不言而喻,反正從那之後,村裡的女性都不敢在天黑之後出門。
陸香雲因此猶豫許久,但還是想去城裡,隻是問了幾個廠子。
他們不是不招人就是招工考試已經結束了,無奈隻能托人打聽消息,自己回家等待。
不久後公社那邊新建了一個廠,到村裡來招人,初中及以上都能報名,不過那時候她剛好不在家,薑陶然是在家的。
隻是他沒有給她報名,他總是怕她有危險,似乎她是易碎的玻璃,必須要擺在家裡。
倚靠在床邊,身後靠著枕頭,陸香雲手裡拿著書,心思卻不在書上,思緒飄遠。
夜色黑如墨,月亮高掛。
陸香雲熄滅煤油燈,蓋好被子,腳邊是暖水瓶,很熱乎,伴著外麵寒風嗚咽,她緩緩進入夢鄉。
第二天她就把包裹送到了鎮上郵局,寄到了部隊。
西北部隊,軍人們剛剛結束訓練,回到宿舍洗著臉,外麵沙子太多,糊了一臉沙。
就聽到外麵有人吆喝,“薑陶然,你家寄東西過來了。”
還沒等旁人反應過來,薑陶然就如同飛一般跑出了宿舍,去取包裹了。
“他平常也沒這麼急躁,一聽到家裡就跟個兔子似的,緊接著就坐不住了,看笑的嘴都快咧出來了。”
李大壯看著薑陶然的背影忍不住漬漬稱奇。
“你還不知道他,恨不得天天拴在女人褲兜裡 ,脖子上天天帶著那懷表,你猜為什麼,上麵有他媳婦的照片呀。”
旁邊的張海波這麼多年了,也了解了薑陶然的脾氣,也不覺得稀奇了,就還是好奇薑陶然媳婦長什麼樣,勾的他天天媳婦長媳婦短的,宿舍裡的人都快聽膩歪了。
“團長,你上次去薑陶然家,見著他媳婦了嗎,長的啥樣。”
薑陶然小氣,這麼多年了,抱著自家媳婦相片硬是沒讓戰友看到過一眼,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讓人瞧見過對象長什麼樣。
大家都猜測,薑陶然媳婦長的不怎麼樣,要不為什麼他都不讓人看他媳婦照片,看一眼又不能搶走他媳婦。
肯定是因為他媳婦長的不好看,他怕彆人看到取笑他媳婦,連帶著他沒麵子,就一直藏著掖著。
因為這個猜測,大家都覺得薑陶然是個不注重外表,疼愛妻子的好男人。
但也有人是覺得薑陶然媳婦是個大美人,要不然薑陶然拿著他媳婦跟心肝寶貝一樣,每次見著什麼稀奇玩意,都想儘辦法托人給她買。
蕭遠望見大家都把目光移向他,他麵色看不出什麼淡淡的說,“就是正常長相。”
“你上次不問過了嗎,你問團長有個屁用,不用問我就知道他說什麼,在他眼裡女人都一個模樣。”
李大壯對著張海波這樣說,把張海波說的可惜極了,要是跟薑陶然出任務的是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