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那個莫名其妙的宴會和那個……(1 / 2)

那個莫名其妙的宴會和那個溫情的夜晚都已過去近半個月。很久沒見著他了,真希望能有“臨時變動”,雖然我常常被弄的手忙腳亂。

此時,我坐在辦公室裡,查看從巴黎發回來的各種圖片,文字。巴黎之行從啟動到現在一切照計劃進行,很順利。這本雜誌的轉型就靠它打響第一炮,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主編,葉夫人和葉小姐來了”。Tina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薑少沒來”我仍舊盯著電腦屏幕,看了看右下角的時間,心想她們倒非常準時。

“是的”

“知道了”,我一邊敲著鍵盤回複郵件,一邊說“你先帶葉小姐去試昨天到的那幾套禮服,我馬上過去。”

“好的”

待她退出去之前,我抬頭,表情稍稍嚴肅“你親自、好好招待”

Tina微微一笑“明白”。

那幾套禮服在我敦促下,很快就做好,昨天送來的。於是昨晚我給薑天宇打電話,讓他找個時間帶葉芝來試衣服,不合適的地方好儘快改。他倒爽快,立即約在今天,自個兒倒沒現身。

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便前往會客廳。剛進門,便被鏡中的葉芝所吸引住。嗬嗬,效果比我預想中的更驚豔。

葉芝看上去本是外表清純、溫柔可人的小家碧玉。此時,貼合的繡花邊抹胸,裹得緊致渾圓小巧的臀部,纖腰、流暢的腿部線條••••••偏偏增加了一種嫵媚的端莊,我保證如果姓薑的在場,肯定目不轉睛!

我回應了葉母滿意的笑臉,走上前,為葉芝理了一下腰間的褶紋,發自內心地說“到底是天生麗質,襯的衣服都提升了檔次”。葉母笑得更開心了,望著自己美麗的女兒,不知道她此時是何心情。即將嫁女兒的欣慰、不舍?還是為自己如此出眾的女兒而感到驕傲?

相比葉母的高興,葉芝自己貌似也為鏡中的自己而感到意外,竟有些局促起來,傻傻地,愣愣地盯著鏡中的自己。

“葉夫人,您的禮服昨兒也提前送過來,您要不要去試試?葉小姐這兒,我會盯著的,不合適的地方改,保準您滿意”

葉夫人大概是太滿意葉芝身上的這套禮服了,很放心地交給我,跟著Tina去另外一個房間。

我對葉芝說“你們婚禮安排的日子有些倉促,最近一定忙壞了吧?今天雖然是試裝,但也要陪著衣服試一下妝,所以花的時間怕是要久些。”

葉芝淡淡地笑了一下,說“婚禮都是他和家人在安排,我很清閒•••想必你也看得出來”。她的臉上分明不是喜悅,而是無所謂,甚至是寂寥••••••

這葉二小姐是被逼婚麼?我惡寒地想。旁人忙忙碌碌地為她置辦婚禮,卻看不到她作為新娘子理應有的興奮之情!我前前後後為了她的禮服也花了不少心思,如今她這麼一個表情真是令人受挫!

明明是件令人難以抑製興奮之情的事兒,如今卻讓人覺得不冷不熱的尷尬。

沒辦法,我一邊擺弄她的裙擺,一邊活躍氣氛“薑少是心疼葉小姐才不讓你操勞的,你沒見著他平時使喚彆人的樣兒。如今,薑少忙昏了頭的樣子真讓人解氣呢!”

她又沒接話,也沒有表情。

算了,我安靜地乾自個兒的活兒吧••••••

“你說••••••婚姻究竟意味著什麼?”安靜的房間裡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提問者正是葉芝。

我愣了一下,心中無比確定,薑天宇和葉芝的結婚事件沒這麼簡單。

我的傷感情緒突然被葉芝這麼勾了起來,我認真考慮了一下,望著鏡中葉芝的眼睛。她也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答案。

我說“或許什麼也代表不了,我沒結過婚,也不是即將結婚的人。事實上,我也一直需要彆人告訴我這個答案。”我是對一個迷惘的女人說出我的想法,而不是對一個顧客刻意討好。

她自嘲地笑了笑,說“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個問題。可能是婚前綜合症。”她將簾子拉上,開始換另一套禮服。

我在簾外說“沒關係”頓了一下,決定還是把內心的想法說出去“你或許應該好好考慮,我和薑少往來頻繁。看得出來,薑少這次是認真的,沒有玩笑的成分。”

簾內突然安靜了,“我也是認真的”她低沉地說“隻是•••找不回自己•••”

我被這句話弄得糊裡糊塗,正在思考怎麼回應時,簾子突然被拉開。她還沒整理好衣服,顯得有些狼狽,眼睛卻帶著悲傷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氣勢竟有些咄咄逼人地說“我隻是不明白,感情對於一個人究竟有多重要?能不能拿放自如。而婚姻又能承載多少愛情,還是說婚姻能放棄多少愛情?”

我真的愣住了,婚姻是承載愛情還是放棄愛情?我手足無措地上前幫她理亂糟糟的裝束。而她,對自己的失態貌似很愧疚,不再說話。

我的心情有點糟糕,沒法集中心思弄那有些繁複的褶皺,雖然平時這對我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

氣氛有些尷尬,我深呼吸,然後說“是我工作失誤,這件禮服貌似不太服帖。換下來我再改。”

簾子又拉上了。

葉芝在裡麵安靜地換衣服。我轉頭看向那位葉芝準備的前前後後十套禮服,有感而發,對著簾內說“漂亮的禮服常常讓人置身於繁華中,我常常能感受到內心愛情的荒蕪••••••”

過了很久,簾子才被拉開,我注意到葉芝的眼睛紅紅的,似有淚水的痕跡。我沒有再說什麼。屋裡氣氛一直這麼壓抑著,直到葉母滿臉笑意地回來才有所好轉。

除了那件被我強說不服帖的禮服外,其他一切都妥。送走葉家母女,我想起薑天宇,有點幸災樂禍,又有點隱隱的擔心。葉芝不愛他,以他的精明他不是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想的?“強扭的瓜不甜”可是他的座右銘!

“主編”Tina神情嚴肅的走進來,“巴黎昨天臨近下班的時候來電催款,今天打算把資金彙過去時,才那個賬戶裡的資金被凍了”

“什麼?”我難以置信,“怎麼回事?”

“得知消息後就一直在和銀行聯係溝通,但銀行那邊一直••••••”

“乾什麼吞吞吐吐的?”我心情很不好,Tina辦事怎麼也不利索了?

Tina頓了頓,說“銀行給的解釋十分牽強,而且我覺得他們有意回避。”

我壓了壓直往上躥的怒氣,問“巴黎那邊很急?沒有其他流動資金了?”

Tina點了點頭。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那裡麵的錢可以暫時挪用一下,但資金回流後要打回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