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兒,從何時起,你開始逃避朕呢?”化不開的悲哀充斥在四周的空氣中,把我壓抑得喘不過起來。
我決定不再沉默,從心底悄悄滋生的對眼前這個人的同情,促使我要說出一些安慰他的話:“皇上,林玫已被您賜婚給了鐘離連……”
“但你根本不愛他!”他粗聲的打斷我,仿佛有十二分的把握:“那日大殿上,你在他說話時根本沒有什麼反應。”
他盯著我的眼睛往下說:“朕知道,為了朕的利益這樣安排你,很對不起你。不過,你要相信朕,朕真的很後悔。”他說得如此真誠,以至於忽略了他嘴角狡黠的一笑:“隻要略施手段,朕就可以讓賜婚成為一紙空文!”
“你!……”但是,我迅速冷靜下來,伴君如伴虎,絕對不能與他發生正麵衝突。我深吸一口氣,道:“皇上,林玫隻是丞相之女,配不上您的九五之尊。”
“朕不在意!隻要朕決定的事,誰敢說閒話?!”他鬆開我的手,又令人猝不及防地撫上我的臉頰。我渾身一僵,緊張得幾近窒息。微暖的溫度透過緊貼的肌膚傳遞到我的臉上,灼燒的感覺迅速躥遍全身,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想要把一個人狠狠揍一頓的衝動。
就在我的忍耐快達到極限時,他的手突然向下一摞,用食指和拇指一下子勾起我的下巴,俊朗的臉逼近了我。
我狼狽地抬頭,被迫與他四目相接。他的眼睛微眯著,傳遞出危險地信號,琥珀色的瞳仁愈發深沉,清晰地映出我紅透了的臉。
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柔情,好似承載著極大地憤怒,他壓低嗓門說:“你老實告訴朕,你不肯答應朕,不是因為賜婚,不是因為地位,而是為了鐘離影那個家夥,對不對!”最後三個字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落花紛紛,老枝搖曳。
所有的都在顫抖,降到冰點的空氣,我的身體,還有他的手。
他發白的手指將我扣緊,我痛得叫出聲來。完全可以通過否定來求得自保,但不知怎的,那一聲毅然決然的“不是!”我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我這是怎麼了?
兩人陷入了漫長到令人絕望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