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真是女大十八變,沒想到當年害羞的小丫頭居然出落得這麼標誌了。說來……”她向窗外望去,眼睛輕輕眯起,“林丞相和本宮還是故交呢!”
我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敢隨意亂說話。
“玫兒,”她又轉向我,“連兒的事確實很不妥,本宮知道你受委屈了。不過,既然皇上已經處理了此事,本宮希望你不要太在意了。”
“是,謝娘娘提點,小女子本就不怪連將軍。”
“哦?”她好像突然感興趣一般,“你不在乎?不在乎你的非婚夫對你如此不尊敬?”
有句話叫“薑還是老的辣”,眼前的鐘離羽舞就是鮮明的例子。她的話中有話,每句都是咄咄逼人,每次都想套出她想要的東西。
我明顯感到自己的恐懼和無助。
“本宮和你一樣是女人……”她把聲音放得很沉、很緩,“對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找一個和自己情投意合的人,共度此生。”她盯著我的眼睛,依然波瀾不驚地說:“這個人,不一定地位要有多高,出身要有多好,長得要有多多麼漂亮,最主要的是愛你……”
我總覺得她在向我暗示什麼。是指她反對我和鐘離連,還是反對我和……影?
“聽說,你在將軍府那段日子裡,影兒對你很照顧?”
“是,小女子多謝二公子還有將軍的關心。”
“嗯。”她點點頭,“這孩子,最讓本宮頭疼了,難得他這樣懂事。嗬嗬……”她突然掩嘴一笑:“竟讓本宮有點認不得了!”
我心頭一驚。
我不想多心,但仍然覺得她是在擔心影會脫離她的控製,而造成這結果的原因——就是我。
我趕緊解釋:“娘娘,二公子盛名在外,怎會因小女子而有所改變呢?”
可是,羽太妃沒有什麼反應,隻是疲倦地揮揮手:“本宮有點乏了,請林小姐自便吧。”我隻得識相地起身,告了退,真打算走出去,突然想起一件事,轉身向假寐的羽太妃說:“娘娘,子香草屬寒性、淩生丸屬溫性,兩者雖然都能療傷,單混用未必對身體好。”
看見她吃驚地抬頭,我飛快的走了出去。
正要出門,忽然聽到前麵有人驚喜的一叫:“玫兒!……哦不,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