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也對我不聞不問,仿佛我不存在一般。
有時候我想想,也許我是他的一個恥辱吧。
他回來後第二天,我便去找他。
我知道,他在書房。
一路過去,在書房前被他的隨從攔了下來。我瞅了瞅了這個名為青茗的人,挺俊俏的,起碼比七王爺看著順眼。
青茗進去通報,我在門外看著這個屬於他的廖寂的院子。雖然一直有下人打理,卻沒有人氣,在燈籠的印照下越發陰森。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腿有些發酸,我想也許他不願意見我。他見我就有如我見他一樣,是需要勇氣的。我繼續站著,看著那光禿禿的樹丫,看著那深沉的夜,遙遠的星空為我帶我遙遠的記憶。
許久,青茗出來了,請我進去。
這是我第一次來他的書房,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進去前,我跟自己說,要笑,一定要笑,要當成跟一個陌生的人談判。可是當我進去後,看到他在案前看書的身影,卻怎麼也笑不下去。
走到離他的案幾前三米,我停了下來,真的再也無法挪動一步了。
我停下來時,他猛地一抬頭,一雙銳利的眼睛瞪著我。那雙眼睛,倒是一如紀往的明亮,當年我不就是被這雙眼睛晃花了眼嗎。我呆愣了一下,他見狀,皺著眉,淡淡地說:何事。
我抓緊雙手,抿抿嘴,強笑著,假假地問候了一下他,關心了一下他的近況。聽著我絮絮叼叼地,他的眉皺得更深了,咳了一眼,欲打斷我。
我趕緊停了下來,有如剛在老師麵前犯了事的學生。我在心裡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為什麼像以前那樣看到他不耐便討好他呢。
正了正自己的心思,把要跟他說的話理了理,目光看著他手中的書卷,我說:給我三年時間,我幫你打理你的府第,和,你願意讓我幫你打理的商號,三年後,我要以新的身份和完全的自由離開這裡,以後這個世界上便沒有閏央這個人。
我講完這句話,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也不再說話,如果他真的不與我定這個協議,我也無話可說,隻是對於這種人,我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但我在賭,賭我手裡的對他所有資料,賭我的運氣。
過了一會,他輕笑了一聲:你?
我就知道他不會相信一個陌生人:對,我。以我的天月酒樓做擔保。
他開始有點反應了,我的天月酒樓可是全城最大的連鎖酒樓,有多少人想從我那裡挖人呀。而且從時艮給我的資料來看,這個七王爺的確跟十三跟我說的一樣,不簡單。
我不想跟他廢話,顯然他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們很快達成了協議。我從袖子裡拿出已屬上我名的協議書,一式兩份,讓他簽。他眯著眼睛打量著我,讓我全身起毛。
終於搞定,我拿著一份協議想趕快走掉。出門前,你猜我看到了什麼,一幅我曾經的字畫,上麵寫著閏喚如的名字。
我冷笑一聲,輕步踱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