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來,吃早餐時我便細細地想了一遍一會要跟七王爺講的話,談的判。分析計算了下可能的發生的事和可能的解決方法,像跟高考前一樣緊張,等待著上考場。
等我喜孜孜地吃完,隨便叫了個小丫頭問:你們王爺現在在何處?
那小丫環向我福了福身:王爺昨個夜裡已隨軍去了襄積。
我一愣,好你個祈安,你就是這麼地講禮的嗎,虧你還是個王爺。
不過再一想,他確實沒必要告訴我,你會到處跟彆人講你的行蹤嗎,不會,而我就是那個彆人。
算了,還是先逛逛吧。聽說這個七王爺一年很少回府,那我就鳩占鵲巢好了,以後,這就是本小姐的地盤了。嗬嗬,我想得倒是不錯,但是這個府裡那些老管事能同意嗎,不說老管事,就是那些大丫鬟,見我這不得寵的,也不得不欺負幾下。唉,這真正是階級害死人。
於是,為了我的家,為了我今後的樂子,我決定,接管這裡。接管一個地方要從什麼地方開始,當然要從一個地方的命脈開始,命脈在哪裡,在老管家手裡抓著呢。
於是,便在全麵了解了這個府裡的運作的情況下,找了老管家,來了一次長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先亮個棒子再給顆糖,從各個方麵分析總結,洋洋灑灑,口若懸河,本著以前給病患談治療方案的耐心與決心,談術前手術同意書時的恐嚇與安撫相結合,直把這老頭子說得暈暈乎乎,全然忘了自己是乾什麼的。唉,我這人,不說彆的,不出手而已,一出手把人嚇一跳。以前,就有同事說我不說話還是個小淑女,一說話,唉。。。。。。
最後,這老管家便把一部分權利過渡到了我手裡。我也不貪心,一部分足矣。
但我也知道,當這老管家恍過神來,定會向七王爺彙報,我也按兵不動,以應萬變,等待七王爺的最終審判。這段時間,我很乖,我把我以前的小丫鬟要的過來,這小丫也是個人精。不過剛過來跟著我定然要先受點委屈。
這段時間,十三來看我,他神情憔悴,眼窩深陷,看來是為我操了一把心了。
我跟他說我現在過得還不錯,不用為我擔心雲雲。但我知道我現在是開解不了他,能開解他的隻有他自己了。但是我說:我們永遠都是朋友。不管我在哪不管你在哪。不管我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
這話聽著像情話,但知我者如他,定然明白這是最真摯的感情,無分男女。
他怕我受委屈,送了一些東西過來,還有幾個侍女,東西我收下了,侍女讓他帶回去。雖我與七王爺隻是表麵夫妻,但是我怎可收彆人的侍女,以後我還得看王爺的臉色行事呀。
最後,十三黯然離去。
一個月後,老管家還是沒有半點動靜,我想也許王爺處於觀望狀態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以後這就是我的家。也許住不了長久,但最少二三年還是有的吧。
我把屋裡的東西整了整,翻了新,定做了些常用的東西,在院子裡翻了土,種了我愛的花,一壟一壟,在院子外圍開了條道,以後這就是我的跑道了,我準備每天晚上來跑上半個時辰。
看著折騰了幾天的我的小院子,我覺得,我愛我家。以前,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要一個這樣的小院子,和我媽媽一起住在這裡。以前還想過要和他一起,現在,我自嘲了一下,我的人生,如果沒有遇到過他,可能會很不一樣。
我想,王爺永遠不回來就好了。
最好讓他死在戰場上(好像惡毒了點哈),或是看上了彆的族的姑娘了,再也不回來了。
新年前幾天,七王爺回了趟京。他一回來京就進了宮,整整一天後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