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鵬是宇宙的堂哥,因為年紀差得不多,兩家又住得近,從小便特彆親。
程鵬給我講過他們小時候的事,笑得直不起腰。在宇宙剛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他把程鵬的名字念成“程朋鳥”,因為他認識“朋”和“鳥”字,卻不認識“鵬”,就拆開來念了。以至曾有一段時間程鵬被親戚們都喚他“小朋鳥”。
程鵬和宇宙有著從小的回憶,我和宇宙的回憶就少得可憐了。回到家我翻出了以前的照片,感覺大家都好親切。仔細想想還是驚奇地發現我居然對他很多事情記憶猶新。
初中那會兒,我和宇宙搭檔做周一的值日委員,早上開教室門,課間負責拿大家的課間食,放學要關教室的門窗,因此幾乎每周一總是最早到最晚走。冬季的時候,常常街道上已經亮起了燈。常常就是在逐漸暗黑的暮色中,我們互相道彆。
即使是和熟悉的人,宇宙也不多話。而我的性格與他正成對比,喜歡大聲笑,說起話來沒完沒了,整一個沒心沒肺的丫頭。記得一件有趣的事,放學後我和朋友一起並排往校門口走,經過傳達室的時候我專心看都有誰的信,想把朋友也拉過來看,頭也沒有回就牽朋友的手說:“哎你過來看……”然後才感覺有點不對,原來我把正從旁邊走過的宇宙的手給拉住了,他楞楞地說:“你乾嘛?”那時我覺得太好笑了,大笑著根本沒注意宇宙,我想他已經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