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關係比較好,就會有好事的男生開我們的玩笑,當然我完全不在乎這種孩子氣的說法。我不敢說那時宇宙有多喜歡我,但是他絕對把我當好朋友來信任,願意、也想和我說心裡話。隻是那時的我,很少去體會他細膩的心思,更彆說安慰他,和他推心置腹了。
那是一天傍晚,那真的是很普通的一天傍晚,普通到以至我都不記得是在什麼時候,隻記得窗外的樹葉子都掉落了,光禿禿的枝乾和瑟瑟的風聲。我們默默地整理著教室的桌椅,宇宙突然說話了。還是慢慢的語調和低低的聲音。具體怎麼說的,我記不清了,大約是說活著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很沒意思。對於我這種沒心沒肺的丫頭來說,生活是什麼是我從來不曾想到過的問題。
和絕大多數這個年紀的孩子一樣,我隻是每天在稍感壓抑的生活中尋找著快樂和刺激,除了自己的學習和暗自喜歡的男生外,根本沒有時間顧及彆人。同樣當時我也沒在意宇宙成績日益下降和笑容逐漸消失的宇宙。他說的這番話也隻是讓我感到有點詫異,問:“你怎麼會那麼想呢?”他也沒多說,我也沒想再問。現在想來我簡直是個十足冷酷無情的家夥。
然後大家忙著中考,我和宇宙也慢慢疏遠了。自從初中畢業後我們就徹底失去了聯係。和相識一樣平靜地分離。那時太小,不懂分離是什麼樣的概念。隻一心想著自己要長大,向往著太多神秘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