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突然打起了雷。

雷聲很轟鳴，閃電也異常興奮。

季爾居望向窗外，寬大的落地窗，印顯出他纖瘦的身影，更加的孤寂。

柳柳最怕打雷了。

“少爺，不去看看溪小姐嗎？”老管家站在季爾居的身後，同樣看著天。今天會下大暴雨了吧，溪小姐最討厭這樣的天氣了。

“少爺，還是去看看吧，要是沒人去陪她，恐怕又在哭了。”柳阿姨也在一邊參合著。

“她那邊應該有人陪吧……”季爾居幽幽開口。眼裡更是寂寞。

“少爺是說那個去吃飯的人吧，也許隻是吃個飯，這麼可能這麼晚還沒回去呢？”柳阿姨瞧季爾居悲戚的模樣，心裡也隻能微微歎息。

真的會是這樣嗎？不是應該留在她那裡過夜嗎？季爾居撥撥窗簾，又是一道閃電，銀白的光，照射到季爾居身上，好似要把他劈成兩半。

季爾居坐到了沙發上，今晚的雷雨，她不會需要他。

可是她不在他身邊，就會覺得很寂寞。他離不開她了。

柳阿姨搖搖頭，出了大廳，管家在一邊繼續等候。看著鐘上的時間一點一點的消逝，管家也走開了。

季爾居，你還在等什麼？不放心就去看看，放心就睡覺！

他站了起來，想回自己的臥室，可是他還是停住了腳。站在歐式大廳的門口，左邊是臥室，右邊是大門。

他的心更想往右邊轉。

柳柳，柳柳，我好象缺了你就不成人樣了呢。你希望這樣嗎？我不希望呢。

你回來好嗎？

在大廳的門口佇立不前，可是卻不知道往哪裡走。索性坐在了門前，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起了煙。青煙嫋嫋，模糊了她的輪廓，卻模糊不了他的悲傷。

柳柳以後再也不會需要他了。柳柳，柳柳……

你不願回來是嗎？

既然你不回來，那我去找你好了。

季爾居抖掉身上的煙燼，捏熄了手上還有一半長的煙，走向了右邊。

車停在了柳溪公寓的樓下，二十六層，不算太高，可是他越看越模糊，沒有燈，代表什麼？現在上去好嗎？也許會礙他們的事呢。

可是真的是她一個人在怎麼辦呢？

不就大不就得罪了陌檠麼！陌檠重要還是柳柳重要？她明天如果告訴他，她昨天哭了一夜，他會心疼的。

季爾居一拍方向盤，開了門，走進大廳。感應燈很明亮，但是他沒有感受得到，隻是覺得很不安。

一層一層的在上升。

“叮——”的一聲，他踏出了電梯。公寓的門是掩著的，連鑰匙都沒用上，更加的讓季爾居擔心。

輕輕的推開門，一片黑暗，還有隱隱的哭泣聲。

“柳柳……”他輕輕的叫她的名字。

“季爾居……”她在回話。

“你在哪裡？”

接著就是低聲的抽泣聲，柳溪也沒有回答。

“你在這裡？”季爾居拉出了躲在沙發邊的小人兒，哭得正淒慘。“怎麼了？”

“我……我推開了他……”

“誰？”

“陌檠，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推開他。”柳溪拉著他的衣服擦眼淚。

“你推開了他，所以他走了？”

“他是接了電話走的，他說他還會回來。”

“那你哭什麼？他不是沒介意嗎？”

“可是……可是……我不想了……”

季爾居心裡一暖，溫柔的幫她擦了淚，帶她進了衛生間，洗了臉，再帶她進了房間。

“他回來了，不會勉強你的。”他柔聲哄著她。

“真的嗎？可是我又怕他不理我了。”

“他以前理過你嗎？”

“沒有。”

“那不就好了，以前都沒有理你，以後理不理你不都一樣麼？”

“可是……”

“就當這次告白不成功，以後有的是機會。”

“恩。”柳溪累了，不想多想彆的了，抓著季爾居的衣服不放，閉眼睡覺。“你要陪我到不打雷了你再回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