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爾居輕哼了一聲,作為回答。
看著柳溪已經熟睡的麵容,他漸漸展開了笑顏,她還是他的柳柳,他不想讓她成為彆人的柳柳,既然她不回來找他,那就讓他來找她。
他輕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隔著被子,輕輕擁她入眠。
當陌檠半夜三更回來時,大門還是開的,連鎖也沒帶上。他推開房門。他想這就是所謂的捉奸在床吧!
陌檠靠在門前沉思了會,伸手,敲了敲房門。
聲響不大,季爾居聽到了,他警覺很靈敏,畢竟不機警他恐怕就死了上千次了。
“彆吵,她剛睡。”季爾居壓低聲音,從床上爬起來,卻發現柳溪的手還緊緊的拉著他的衣服。
“我們出去談談。”陌檠冷靜的一瞥床上的人,心疼的想上前擁住她,可是這裡有一個礙事的人。
季爾居從柳溪手裡拉出自己的衣服,在她額前印下一個吻,關門出去了。
“想喝點什麼?”季爾居走向吧台,隨手取了一瓶威士忌,為自己倒了一杯。陌檠從沙發上起來,坐到了季爾居旁邊,和他一塊喝起了酒。
“有沒有要解釋的?”陌檠問他。
“你怎麼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就出去了?”季爾居不答反問。
“處理了一些事情。”
“那麼簡單?”季爾居懷疑的皺起了眉,“我不想把柳柳交給你了,你不了解她。”
“晚了。”也許剛才他是憤怒了,因為他愛的人卻安詳的睡在彆人懷裡,現在他心裡卻平衡了許多,因為他的身份是他望塵莫及的。一個是情人,一個是哥們,怎麼能比?
“怎麼晚了?”
“她答應做我女朋友了,從她答應的那一刻起,我們分不分手的事由我們自己做主。”甚至現在有些驕傲。柳溪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的人。跟那該死的季爾居沒關係!
“她答應了?”季爾居有點黯然傷神。應該是答應了,她喜歡了他一年,他是知道的,應該會答應的。
“答應了。”陌檠抬眸看著季爾居。
“那就……好好照顧她。”季爾居的聲音有點生澀,落寞再一次朝他襲擊而來。原來心傷是這樣的感覺。苦苦的,澀澀的,有點想哭,但又哭不出來。
“柳柳早上愛賴床,沒有固定的時間吃早餐,你要準備好胃藥。她怕一個人在打雷的夜晚,你要陪著她。不要勉強她做她不愛做的事,她會造反的……”季爾居悶喝了一口酒,細細的對陌檠交代著柳溪的習慣。
他現在隻想……隻想……
可是好象回不去了……
陌檠細細的聽他細細的講,他終於明白了季爾居作為青梅竹馬,保護柳溪,和她關係好到想吻就吻的地步,隻是因為他愛她。
不是友情……
無關親情……
有的是,愛情。
他好希望了解柳溪的人是他,不是季爾居,他的愛對於他來說是個障礙。不可逾越的障礙。因為那是一片時間海。
“你都記住了?那我就回去了。你彆離開她太久,她會害怕的。”季爾居站了起來,要走卻不想走。目光一直在柳溪的房間徘徊。
陌檠看著他,也站了起來,直接進了柳溪的房間。他不管他什麼時候走,也不管他會看到什麼,隻想告訴他,你要離開了。
次日,都快九點了,柳溪睡著還不醒,他終於體會到季爾居說的賴床。陌檠看著時間,他上班快遲到了。
推了推柳溪,柳溪嬰嚀了一聲幽幽轉醒。
“我要上班了,等會收拾好東西,我找人來接你。”陌檠在她耳邊輕聲廝磨。
“好。”柳溪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甚至連她聽到了什麼都不清楚。
陌檠抱住了她纖瘦的身軀,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匆匆離開了。
“季爾居,其實我好想你在我身邊……”她說。
柳溪醒來時就已經是十一點鐘了,她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卻被一抹殷紅嚇白了臉。檢查了自己的生理期,還沒到,昨天……
陌檠,季爾居……
噢,怎麼會這樣,彆告訴她,她睡著時被人吃乾淨了,現在沒有一個人能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電話,打電話問季爾居。這是她的第一個反應。
急衝衝的拿起電話就打個了季爾居。
“柳柳,有什麼事?”
“我……”很想問是怎麼回事,可是突然發現問不出口。
“怎麼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充滿笑意。
“沒什麼。”
“嗬嗬……”季爾居已經在電話那邊低沉的笑開了。
“你笑什麼?沒事不可以跟你打電話啊?”
“哪裡哪裡,你打來我還很高興呢!中午過來吃頓飯怎麼樣?”
“好啊。我馬上就過去。”
關了電話一個生氣就把電話丟在了床上,從衣櫃裡找出一套露肩的小洋裝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