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時代，她會用從國外專門進口過來的衣服、玩具、寵物，去香港購物就像是在逛步行街一樣。她也可以在彆人哀號“我不要補課”的時候，穿得花枝招展的去夏威夷。

在後來上了私立的高中，有錢的子女多了，隻可惜如何愛美如何敗家的女生還是沒有柳溪耀眼。十五歲以後，季爾居常帶著柳溪逛國際賣場買衣服、香水，或是去Queen挑選新出的首飾。

夏奈爾十七號香水，不是最貴的，卻是柳溪一直最喜歡的。

十七歲的季爾居，把十七號香水捏在手裡。促促不安的想方設法用最浪漫的方式把香水送到柳溪手上。卻在看當柳溪的瞬間，緊張有哆嗦的把香水隨手塞給了她。一句好聽的話也沒有說，打好的草稿胎死腹中。他在暗地裡罵自己笨，表情上卻無動於衷。

至那以後，不管推出了多少新的香水，柳溪卻隻用那一款十七號香水。

回憶漸漸回籠，季爾居咧嘴笑了。或許“老城”這個詞並不適合用在他身上，但是他不是青澀的毛躁小子，隻不過在麵對柳溪的時候，他會時而不經意的偷瞄她或是走神，有時會微微走神，更錯的是措手不及。這也許是他喜歡她的表現。

柳溪推門進來，按亮了床頭的台燈發放柔和光點。季爾居微眯雙眼，卻沒有睜開。柳溪以為他睡著了，於是為他蓋上一條薄毯子，光上了台燈，輕輕帶上門出去。

直到客廳裡想起了電視機的喧嘩聲，季爾居才睜開眼睛，手在黑暗中摸索了會兒，又握著手機發短信，整個房間響起了輕輕的手機按鍵的機械聲，和他溫潤纏綿的呼吸聲。手機彩屏不停歇的亮著，在柔和的光線中，隱約能看到他微微勾唇的臉部線條。。

他捏著身上的薄毯子，把頭埋了進去，最後整個人都以貓閒散的姿勢窩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