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魯夫拎著大包小包前來救場的時候,季爾居真的縮在床上睡著了。他把袋子裡的菜肴、零食、飲料全倒在了茶幾上,然後抓起幾聽啤酒大言不慚的說,“我去看看少爺,你把這放進冰箱吧。”
柳溪沒有任何質疑,轉身整理茶幾上的東西。
拉魯夫打開燈,季爾居本是熟睡的,聽到聲響,醒了過來。拉魯夫從口袋裡搜出瓶瓶袋袋的藥品散落在床上。季爾居瞥了一眼客廳,拉魯夫會意,上前輕手輕腳小心的關上房門。季爾居用薄毯子包住了藥品,伸手取過了啤酒,喝了幾口,複而又看著拉魯夫。拉魯夫準備動手解開季爾居的衣服。季爾居搖手。
“先吃藥吧,剩下的哈姆來做。”
拉魯夫把藥瓶按照比例分好送到他麵前,季爾居和著啤酒一口吞下。末了,又把藥瓶全塞回了拉魯夫的懷裡,不忘叮囑一聲,“你收好一點。”
客廳裡嘈雜起來,柳母的聲音淡淡響起,看演唱會的人馬回來了。
季爾居推門出去,淡淡含笑,拉魯夫趁機鑽進哈姆的房間,一股腦的把藥瓶丟進了他的櫃子裡。然後麵帶常色的出門。
哈姆正興高采烈的把DV的數據線望電視上安裝,不太大的40英寸液晶電視色亮清晰,管了客廳的燈和窗簾,一群人圍在餐桌前看演唱會的DV。季爾居坐在柳溪身邊,用筷子隨意夾著吃了點什麼,食物差不多涼透了,柳母把飯菜端回了廚房準備重新回鍋熱一次。柳溪乾脆搬著小板凳坐在了電視機前,目不轉睛。
她要看秦娜掉進陶也溫柔鄉時的表情,她一定猜不到陶也隻是為了報複她。那樣報複的感情是假的,騙人的。
“哈姆,演唱會的氣氛是不是high到了極點?”柳溪問。
哈姆拎著一聽啤酒,臥倒在沙發上,“當然,J的傾情告白能不火爆?女生都為之瘋狂,秦娜威風得很呐。”他砸砸嘴,“要我是女人,我也羨慕啊。”
“秦娜?就是那個大學時候和你關係很好的那個女生?”季爾居也搬著小板凳坐在了柳溪身邊。“她不是和陶也去了英國,現在要結婚了吧,怎麼?還在玩拉鋸戰?”
“什麼拉鋸戰啊,簡直就是神經病比賽。秦娜可定瘋了。”柳溪咬牙。
季爾居扭頭,想了想,“在歌劇院裡那個女人就是秦娜?怎麼瘋了,不是很正常嗎?”
“我也說不清楚,”柳溪搖頭,“她情緒不字穩定,有的時候很正常,有的時候很瘋癲,說的話也不著邊際,在人前愛說一點容易讓人誤會的話,總愛汙蔑我。就算她正常,那麼深的心急,也會瘋的!”
哈姆點頭讚同,“今天隻是演戲,她不當演員真是浪費,本來以為她隻是假惺惺的掉幾滴眼淚,哪知她玩得風生水起。”接著他又神秘一笑,“柳溪,看來你交友不慎啊,這種稀爛的人你還真以為她是真心把你當朋友啊,真實天真。”
柳溪不介意他的話,“她啊,就當是我養的狗好了,被我娛樂之後,我開心了,她搖尾巴走人有什麼損失?”
哈姆立即轉頭,“聽見沒有?季爾居,你可是會成為娛樂她的夠呢。”
季爾居眼眸含笑,“狗很忠實的,認準了主人就是一輩子的事,有什麼不好的?”
“都瘋了。”哈姆嚷著。
電視上的麵畫飛速挑動,直接快進到了陶也快要“真情告白”的片段,按柳溪說的耍——還是聽唱片比較有感覺。
不過最後,柳溪還是沒有看到他們的八卦。她隻是睥睨了一眼秦娜幸福小女人的模樣,胃裡就有一種想要翻騰的感覺。那虛偽的幸福後麵是一個絕望的無底洞,掉進去就是死路一條。那個無底洞,是陶也為秦娜挖的。隻不過秦娜被滿是謊言和虛偽的愛情迷惑了雙眼,於是像蔓藤慘繞的木偶,一步一步的往裡跳。
柳溪討厭秦娜這個女人。
秦娜在歌劇院裡亦楓亦演的一番話早就將她的惡毒和狠辣暴露得一覽無餘。她早就不把一個叫柳溪的女生當作朋友,那麼柳溪為什麼要把一個叫做秦娜的女人當作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