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隻有五千?”季爾居似乎很詫異。她身上的金卡都可以唰唰地拿出一大堆,怎麼可能隻有五千。
“要不你以為我能有多少?”
“你的卡呢,不是有很多卡麼?”
柳溪仔細想了想,挎包走出去,季爾居隨後。“我沒有工資啊,怎麼看也不是個有錢人的樣子,有五千就已經很好了。”柳溪想過之後的結果很簡單,她每個月的錢都是季爾居給的,她小小的出版社至今都掛在Queen的名義下,賺來的錢也是都直接打到Queen的帳下。況且,自己公司裡的人基本都是從Queen過來的,賺的錢給他們也是理所當然。
季爾居皺眉,“你自己也不知道留一點私房錢。怎麼落個隻有五千塊的下場。”
“這有什麼?有的人一個月的工資都沒有五千塊,我還算是個小白領。”
“小白領?你賺的錢都去了哪裡?”
柳溪白了他一眼,“嚴格來說,我隻是個無業遊民,公司我時去時不去,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們Queen的人在幫我,我怎麼可能會有錢拿,更何況錢給你還不一樣。”
季爾居抿嘴不說話。他知道她的出版社每個月都有一大筆的金收入彙入Queen的財政收入裡,他以為她自己會給自己留一點錢,哪知道她蠢到一分錢都不拿,全上交給了他。“以後自己留著錢吧,我給你的錢你就儘量用,自己還留一點。”
柳溪點頭。過了會兒有轉頭對他笑,“我現在身上就一分錢都沒有,你得給我零用錢。”
季爾居寵溺一笑,用手捏她的鼻尖,“我人都給你,這個零花錢多吧。”
“我才不要,人家會說,‘還沒進門就管財政,以後進門了還得了’。那我就真的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不要緊。”季爾居舒展眉頭,用口袋裡搜出一把鑰匙,“房門鑰匙,收好,裡麵有全部家當。”
“錢呢?錢可是在銀行裡。”
季爾居又在口袋裡搜了很久,掏出一張中央銀行的金卡,“和你換,我用附卡,你用主卡,我全部的錢都在裡麵,怎麼刷都隨你。”
柳溪笑了,卻佯裝不高興,“誰要你的錢,我才不像你那麼敗家。”
季爾居見她不要,硬要往她手裡塞,“我說的是真的。”
柳溪這才笑出來,她轉身,抱住他的腰,“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一定是真心。”
有人說,如果一個男人真心願意娶一個女人,那麼就代表著這個男人想要幸福的被禁錮一輩子。如果他主動交出銀行卡或是工資卡,表示他想要一輩子陷進這個沒有底線的花錢潮流。婚姻是墳墓。卻也有男人傻傻的往裡麵跳。這是勇氣,也是真的,男人會用心愛那個女人一輩子。
季爾居曾經抱著柳溪對著中央銀行說,“如果有一天我的附卡不是在柳柳手裡,那麼就代表我變心了。我變心的那一天,央行就倒閉。”
那個時候柳溪還笑話他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真心,要他真變心了,央行怎麼可能會真的隨之倒閉。簡直有些荒謬的可笑。
可是,那樣的話語,真的虜獲了柳溪。她被感動了。嘴裡罵他“變心還要拉著央行倒黴”,心裡卻真的淪陷進了一圈一圈被勾畫過了陷進,就像卡布其若一層一層的奶泡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