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有人敲門。季爾居正對著全身鏡撫平衣服的褶皺。門外依然敲個不停,動作連貫,看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柳溪去開門,見到小小的樂瞳穿黑裙子局促不安的站在門前,見到柳溪開門,對她羞澀一笑,然後不顧柳溪,獨自穿進房間來到季爾居麵前,對他說,“我做了早餐,你可不可以下去吃?”
這樣一朵小雛菊站在麵前,是男人就會被電到。更何況所有的男人都有戀女情節。
柳溪看著柳溪被樂瞳牽著手下樓,一味的告訴自己,不可以生氣,要大度。
可是這樣的事情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是補課容忍的!一個小女生登門入戶,不顧女主人是否同意,拉起彆人的老公就走。
柳溪想把所有惡劣的詞語全形容上,卻發現樂瞳隻是個小小女孩考慮不周,才會做出無禮的行為來。
雖然很氣憤,可是隻能容忍。畢竟人家不是第三者沒有道德規範的束縛。隻是個小女孩罷了。
樂瞳滿懷希望的望著季爾居。桌上隻有一鍋粥,沒有任何下飯的調味菜。粥煮的時間過長了,有些糊味,還結了鍋巴。實話實說,味道不怎麼樣。可是季爾居不忍她的辛勞在自己挑三揀四之下湮滅,於是隻有埋頭苦吃!
柳溪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下樓。見到樂瞳一臉小女生的幸福樣子撐頭坐在正在喝粥的季爾居對麵。笑容太刺眼,激起了她心裡的小小疙瘩。樂瞳聽到聲響回頭撞見柳溪下樓,於是無意中微微自豪的一笑,“柳姐姐,你也來一塊吃吧。”
柳溪的小小疙瘩像是破土的植物一樣繁衍橫生。早乾什麼去了?在她進門叫季爾居吃早餐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記起還有自己的存在?明明隻想著季爾居一個人來與她共餐,但是現在偏偏卻大搖大擺的招呼她過去吃早餐!
一個念頭就這樣穿插到她的腦袋裡。每個浪漫愛情故事裡的第三者。最會做戲的女人,一定要讓相愛的男女主角的愛情變得不堪,然後自己幸福。
不過沒有多大關係。柳溪是英雄論者。她始終相信適應能戰勝邪惡的怪獸,所以第三者一定不會有幸福!
也許以後的柳溪活鄙視自己此時所想的,也許以後的柳溪會埋怨自己為什麼不早一點看穿那個虛偽的第三者。可是現在的柳溪心底明白,自己是在幼稚的臆想!
一個十六歲的小女生,未成年,能有什麼感情糾葛?
但是她沒有理智的對樂瞳笑了,“我就不吃了,蘇阿姨給我做了彆的吧,我去廚房看看。”
“為什麼柳姐姐不可以吃我的粥偏偏吃彆的?”樂瞳低下頭,失落的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