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朝廷氣氛緊張,隻因遼國來勢洶洶,南下侵邊,朝廷上下驚恐,分成程淵的主戰派,及蔡弘的議和派,兩派尤其是程淵和蔡弘更是每天在朝上都針鋒相對,舌劍唇槍。
今遼軍又犯,還拿下祁州等地,皇上震怒,今朝上又再吵的雞犬不寧。
「皇上,遼人犯境,無非為利,今更已拿下祁州等地,微臣認為當務之急應與他們立即訂下和約,訂下互不侵犯...」蔡弘的話說到一半,皇帝便伸手打住,蔡弘也隻得把話吞回口裡。
皇帝把目光落到程淵,問:「程相有何見解?」
程淵不卑不吭地說:「回陛下,今北方戰事,確實急切,但與他們訂和約...」程淵態度突變,厲聲說:「若采用此策,民心定會迅速崩潰,萬一遼人不肯議和,揮軍直取南下,天下還能保嗎?」說完,雙目更瞪向蔡弘,蔡弘羞紅著臉低下頭,不敢作聲。
「那程相有何高見?」皇帝淡淡地問,對程淵、蔡弘的針鋒相對視作不見。
「臣認為,陛下應把握此次機會,出兵北伐。」程淵義正詞嚴地說。
「哦?」皇帝挑了挑眉。
可惡的程淵!蔡弘立即搶白:「皇上,微臣反複思量,程相所言甚是。」
程淵甚感意外地望向蔡弘。
哼!看我怎樣整死你!蔡弘說:「依微臣所見,程相所言甚是,遼人如此囂張,實應出兵,讓他們得一個教訓,除能取回失地,甚至還能一舉殲滅遼人,臣認為此等重任,隻有一人能成。」蔡弘故意頓了頓。
「說吧。」皇帝輕輕地說。
「微臣認為,提出出兵的同平章事程大人最是稱職,程大人足智多謀,想必用兵如神,今微臣見程相對遼人侵犯,更是滿腔熱血,若程相出兵,在河北與遼人一決勝負,定必事半功倍,一舉殲滅遼人。」蔡弘陰森地看了看程淵,你這軟弱書生,不準未到戰場,已在路上折騰死,蔡弘本欲看程淵因要上戰而驚慌失措的樣子,不料,那程淵非但不驚,還一臉凜然。
程淵跪在地上,深深地叩頭:「懇請陛下,準予臣揮軍北伐。」
此情況實出蔡弘意料之內,未幾,皇帝立即說:「準奏。」
程淵連叩數個響頭,再說:「臣有一事相求。」
「準奏。」
「臣認為,大名府一旦陷落,河朔即將不保,臣認為需派一重臣前往鎮守。」程淵說。
蔡弘覺得一股不祥感油然而生。
「程相即管說。」皇帝竟笑了起來。
「臣認為此重任,隻有參知政事蔡大人才能出任。」
蔡弘閉了閉眼,幾欲暈倒。
皇帝微笑不語。
「陛...」蔡弘欲言,卻被程淵打斷,程淵說:「蔡大人,國家危難當前,身為臣子,莫要推辭,參政理當體會。」
「我...陛下...」蔡弘抬頭,見皇帝麵上的笑容已褪去,正冷洌地盯著自己,蔡弘知是不能推辭,隻能俯伏在地:「微臣謹遵陛下旨意。」
皇帝麵上重現笑意:「蔡弘聽旨,朕封蔡弘出判大名府為監都部署,擇日出發。」皇帝再說:「程淵上前聽旨,朕封同平章事程淵為北伐監軍,與蔡弘擇日一同出發。」
「謝皇上。」程淵俯伏在地。
蔡弘心裡咬牙,程淵這筆賬我一定和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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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決定北伐後,皇帝特許程淵、蔡弘進宮與家人一聚。
「這筆賬,爹是記下了,他日我必雙倍奉還。」蔡弘咬著牙說。
「爹爹...」蔡齡知道蔡弘要出判,還要是上前線後,隻當今次一見,卻是生離死彆,哭的梨花帶雨。
「妳在後宮,要多加保重,莫要給人,尤其是姓程的欺負,知道嗎?」蔡弘最痛錫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