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放心,女兒絕不會給人欺負,我還要那姓程的嘗嘗利害。」蔡齡止住哭,想起自己的計謀。
蔡弘點了點頭,便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天。想他蔡家三朝為臣,皆位居要職,今平白出了一個程淵,檔了他當正相之路,還被迫上前線,程淵,我蔡氏跟你誓不兩立!
另一邊廂,程淵與程蝶坐在默林中的亭子裡,獨不見程敏,隻因程蝶不想讓最近又害風寒的程敏傷心,故不相告。
程蝶用袖子輕輕拭淚,看著父親,她明白父親滿腔心情都往國家大事裡送,但知道父親要上前線,仍十分傷心。
「蝶兒啊!為父心裡想的是怎樣保家衛國,讓我朝免受外族侵擾,保護國家,等同保護妳和敏兒啊!。」程淵慈祥地看著程蝶:「為父原不想妳進王家,但無奈天命難為,既已進來,便好好地待下去,敏兒還小,作為長女的妳,要好好的照顧他。」
程蝶滿臉淚水,連連點頭。
送彆父親後,程蝶滿腔憂鬱,突很想見見弟弟,便啟程往程敏的彆院去。
未進彆院已聽見裡麵的笑聲,還夾帶著程敏的笛聲,程蝶眉頭不禁一皺,她擺了擺手,示意仆役們噤聲。程蝶步進彆院,不久,她看見程敏並紫瑛及數名宮女正在亭子裡練字,程蝶瞪大眼,她看見弟弟正從紫瑛身後,捉著紫瑛的手,在教她寫字,那模樣跟攬在一起沒分彆,那紫瑛,麵上泛紅,身體僵硬。
「看啊!這個就是妳的名字了。」程敏笑說,仍握著紫瑛的手。
紫瑛的麵仍紅著,微扭頭,看見程敏的笑臉近在咫尺,心臟噗通噗通地跳著。
「紫瑛,妳的臉為什麼那麼紅?」程敏問,放開握著紫瑛的手,轉而按在紫瑛的額上:「妳生病了嗎?」
紫瑛忙搖頭。
那還了得!程蝶怒氣驟生,一腳踏上前,身後的太監適時大喊:「貴妃娘娘到!」
眾人全部跪下。
程蝶安坐後,冷冷地看了看桌上的文案,一幅寫著紫瑛兩字的白紙映進眼內,她再掃視跪在地上的人,目光在接觸到跪在地上的紫瑛後,便像獵鷹看到獵物般,緊盯不放。
程敏抬頭,見姐姐久久不語,麵色陰沉,便隻當她又再生自己病著還出外的氣,便欲開口,卻被程蝶攔下。
程蝶麵上綻放了一個笑容,那與程敏酷似的笑容,眩目非常,隻是與程敏的笑比較起來,有些冷,程蝶說:「敏兒,你還病著,先進屋裡去吧。」說完,攜著程敏的手進屋裡。
紫瑛和程敏的宮女忙收拾桌上的文案,紫瑛把寫著自己名字的紙張悄悄放進袖子裡,收拾完後,便在屋外候命。
進到屋後,程蝶與程敏在內間坐著。
程蝶來個單刀直入:「敏兒,你喜歡紫瑛嗎?」
程敏雖年小,但麵仍不禁紅起來,老實說,程敏是蠻喜歡紫瑛恬靜的舉止,及體貼的服侍,他低下頭,輕輕點了一下。
程蝶的臉色微微鐵青,但仍按奈著,然後歎了口氣,忽然說:「姐原暫時不想告訴你,但看來還是要。」
程敏詢問地看著自己的姐姐。
程蝶繼續說:「紫瑛是我家奴仆,爹又是古板正宗的人,你年紀還這麼小,爹想必是不會答應的,再加上...」程蝶突然用袖子輕輕抹了末眼,眼裡淚光點點:「爹不日便要出發到前線,指揮軍隊了。」
程敏張大眼:「什麼?」
程蝶哭著說:「爹原想辭官歸裡,不料姐被選上了,爹不忍,隻得一同栽下去,今為保家山,為保你我的性命,竟自請到前線打仗...」程蝶泣不成聲:「敏兒你說,你該怎樣做?怎樣報答爹的養育之恩?是天天吹笛作樂?還是與下人天天苟且偷安?」說完,程蝶放聲大哭。
屋內奴仆全部跪在地上,口裡不住說:「娘娘保重,娘娘保重!」
程敏早滿麵淚水,跪在地上:「姐,彆要生氣,敏兒知錯了。」程敏跪在程蝶腳旁:「敏兒會努力讀書,不作他想,求姐不要生氣,不要哭。」說完,連咳數聲。
程蝶知他病著,也親自扶他,用袖子細細的為自己弟弟拭淚:「你懂爹的心意,懂姐的心意便成了。」程蝶轉頭向奴仆說:「扶少爺進房休息。」
待安置好程敏後,程蝶陰沉著臉,吩咐太監:「把紫瑛掉到廚房,彆讓她與少爺有任何接觸,少爺提起了,你告訴他,紫瑛回來本宮身邊服侍。」
「喳!」太監應了聲,便領命去。
程蝶冷眼看著太監遠去的背影,她不容許程敏與任何人比自己還要親密,她絕不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