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野縣郊外陰森的森林裡,有一群人在拚命奔跑著。
此時的長野正被黑夜所籠罩,山下居民的點點燈火映照在逃命的人眼中是最後的希望。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一覺醒來自己就成了恐怖組織的獵物,為了給他們從小培養的刀開刃。
實在跑不動的幾人扶著粗壯的樹乾喘氣,他們警惕周圍存在的一切活物,生怕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子彈會擊穿他們的頭顱。看起來像是這群人中領頭人的小聲說道,“這條路能下山,隻要跑出去,跑到警署我們就能安全地活下來。”
“可是大哥,我們之前才犯了案子,這不就是自投羅網嗎?”有人提出質疑,去找警察對他們這些罪犯來說無疑不是另一種自取滅亡。
“閉嘴!”領頭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質疑的人,“去死還是被抓,你自己選!就算被抓了,等我們坐完牢出來還不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實話實說他們兩個都不想選擇,但一想起之前被狙殺的同伴,他們就害怕得瑟瑟發抖。
活著總好過徹底死掉!
所有人目光堅定下來,決定下山找警察救命。
就在他們動身的那一刻,遠處飛來的子彈洞穿了領頭人的心臟。緊隨其後的是從林間跳躍出來的銀發少年,對方的□□也在一瞬間奪走了兩個人的性命——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們這貨逃命的人就已經被包圍起來了。
毫無疑問,這些獵物統統死去。
扛著狙擊槍走出來的少女不滿地看了眼少年,她蹲下身來扒拉著屍體的傷口,一邊計數,“一、二、三,再加上之前狙擊的三人,這次我可殺掉了六個壞蛋!”
“哼。”銀發少年沒去理會女孩暗含炫耀的話語,隻是用腳踹了踹自己的目標,“……十個。”
對於自己的成績還算滿意的少年將視線放在了從下山路處走來的青年身上,陸陸續續趕來的少年少女們恭敬地對著青年喊道,“教官好。”
金色的短發被風吹得淩亂,耳邊的暗紅色流蘇耳墜順著風輕揚,來人摘下臉上的墨鏡一臉讚賞,“乾得不錯,大家。”墨鏡下的金色眼睛捕捉到了隊伍裡幾個麵帶不適的孩子,“你們今天也是在做好事呢,下次要繼續啊。”
他溫柔地摸了摸那幾個孩子的腦袋。信任的目光以及鼓勵的話語讓那些孩子振作起來,白著一張臉也要向他們崇拜的教官表明自己的內心,“是!教官我們以後也會多多做好事的!!”
這次外出訓練結束,教官驅趕著他們返回自己的營帳,走在所有人後麵的教官看著漸漸脫離隊伍的銀發少年,注視著對方逐漸慢下腳步與自己同行。
銀發少年擦拭著頭發上的血跡,他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默契地和教官一同慢下腳步直到停在林中某個地方。當前麵的訓練成員都看不見的時候,銀發少年開口了,“真是虛偽。”
“虛偽嗎?”
“虛偽至極,熱托迪教官。”
被少年稱作熱托迪的青年苦惱地想了想,“誒那就請陣醬繼續虛偽地為民除害吧!”
瞬間被惡心到的黑澤陣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教官,轉頭就走。
……
“我回來了。”辛苦上了一天班的望月晴真回到了新家,他手中還提著給家裡兩個孩子的小禮物,“高明、景光,今天在學校裡怎麼樣……啊?”
越過玄關走進屋內的望月晴真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他看著諸伏高明雙手環胸正嚴肅地教訓著諸伏景光,而諸伏景光此時心虛地低著頭,臉上還有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同樣拘謹坐在沙發上的降穀零眼睛四處亂瞄,就是不敢與對麵的小夥伴對上視線,也因此他是最早發現望月晴真回來的人。
降穀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的臉上也有著紗布與創口貼,第一次來這裡的小孩十分緊張,“叔叔好,第一次拜訪打擾了。”
“是零啊,你怎麼和景光都受傷了?”望月晴真放下手中的東西,他注意到茶幾上已經擺好了三個水杯後,從冰箱裡拿出了可以墊肚子的小蛋糕,“該不會第一天就在學校裡打架了吧,景光醬?”
此話一出,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同時心虛地挪開了視線,諸伏高明扶額無聲歎氣。
?
不會吧?第一天就被欺負了??
滿眼震驚的望月晴真已經開始想象,自己不善言語的可愛侄子在學校裡是怎麼被人欺負的,最後被零哥出手相救,兩人一同打跑了壞孩子的場景。
什麼?你說可能是景光和零主動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