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晴真:你也不想黑曆史被老師看見吧,師兄。
森鷗外/福澤諭吉:……
現在這些照片重見天日不是因為又有黑鍋要兩位師兄背,而是因為他接下來的坦白局,望月晴真知道自己再不坦白降穀零他們就會自己去查,然後他們會得到一份添油加醋的關於自己的報告,為了避免這個未來望月晴真決定還是自己先坦白清楚為好。
至於福地櫻癡?望月晴真在剛才那通電話裡已經通知阪口安吾提前抓人了,估計現在正和他的那群同事在監獄裡接受審問吧。
挑選著正常照片的望月晴真突然看見了一張四人合照,那是少有的他們師徒四人聚在一起時拍下的照片,那個時候的自己還很稚嫩帶著初經人事的青澀,在老師的指引下與兩位師兄見麵並受他們指點快速成長。
後來他們各自離開,再也沒有機會一聚。
“就這張照片吧。”望月晴真拿出合照,皮箱又一次地上鎖被藏進了無人問津的角落裡。
下樓的望月晴真不出意外看見了緊張的三人,他們局促不安地坐在長款沙發上,互相依靠著從對方身上汲取得知真相的勇氣。
諸伏高明聽見下樓的動靜抬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散著一頭長發的望月晴真走了過來,擠在他們中間坐下。
長款沙發再長也很難坐下四個人,諸伏高明和望月晴真靠在一起,年紀小一點的兩個孩子坐在他們的身上。等確認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坐好後,望月晴真展示了手中的四人合照,“看,這是叔叔的老師和兩位師兄。”
三個人瞬間看了過去,照片上的四個人他們最先注意到的依舊是望月晴真,被另外三個人圍起來的笑得很快樂的望月晴真。
那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叔叔。
“看起來很嚴肅的是福澤師兄,現在在經營著一家武裝偵探社,是政府認可的合法生意。”望月晴真指著照片上左邊的白發男子說道,“他有不少社員,社員裡也有一些是我以前照顧的孩子,所以我和福澤師兄的關係還不錯。”
“武裝?偵探社?”降穀零從望月晴真的懷中仰起頭,他重複了一遍自己覺得奇怪的地方,“武裝是指他們都會打架嗎?”
“額……其實這麼解釋也沒問題。”望月晴真尷尬地笑笑,在照片上的手指滑向右邊指著另一個黑發男子介紹,“這是森師兄,是個容易坑人的還喜歡小蘿莉的怪大叔,說是港口公司的大老板其實是mafia的首領。”
“叔叔,這好像是違法的吧?”諸伏景光欲言又止,純真的雙眼裡是對叔叔品格的懷疑,“就算是師兄,也不能看著他犯法。”
望月晴真挪開了視線,他感到了久違的良心的疼痛,“事實上,橫濱的mafia是合法的,他們也是這座城市的保護者。”
“那叔叔的老師呢?”
“老師是政府內部人員,是個神出鬼沒的神秘人物哦。”望月晴真還想說些什麼,他莫名想起了前幾次被夏目漱石抓到後那手杖敲腦袋的痛苦經曆,渾身打了個寒顫的他轉移了話題,“因為老師師兄太厲害,所以跟他們關係不好或者仇家就都來找我麻煩了。”
望月晴真捏著降穀零肉乎乎的臉頰,捏得不亦樂乎的他眨了眨眼睛,“以前無所謂反正師兄會來救我,現在我收養了你們自然不能不放在心上。不告訴你們就是因為叔叔怕牽連你們,害你們因為我遭受不好的事情。”
擠出幾滴眼淚的望月晴真收獲了兩個小孩子貼貼和抱抱,倍感滿足的他在下一秒聽見了諸伏高明犀利敏銳的質問,“叔叔的老師很厲害,教出來的兩個學生各有千秋,那叔叔呢?叔叔也不是一事無成的吧。”
“我以前就開個福利院,收養無家可歸的孩子。”望月晴真抹去了眼角的淚水,金色的眸子水潤,臉上的傷心與難過看得讓人心疼,“因為兩個師兄的工作都不那麼光明正大,政府把院長職位轉移給了彆人,我在橫濱沒了工作也沒房就隻能出來找哥哥……”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心疼地抱住望月晴真,降穀零擦拭著望月晴真臉上的淚水,諸伏景光扭過頭示意自己的哥哥彆再說叔叔的傷心事了。第一次見望月晴真哭的諸伏高明也有些手足無措,他握住對方的手小聲道歉。
“師兄他們也不是有意的,他們後來知道牽連了我,所以送了不少補償給我。”望月晴真的臉上是對兩位師兄的信賴,談起他們的時候也會不自覺地露出笑容,他鬆開諸伏高明掰著手指在那裡算,“森師兄送了房子、足夠生活的金錢,福澤師兄給了我不少人脈,兩位師兄都是很好的人。”
嗯……?
他們怎麼覺得自己叔叔好像是被包養了?
諸伏高明、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在這一瞬間的思緒一起跑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