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hiro……好可怕!
被罵臉皮厚的山下一郎嘴角下撇,不死心地追問著,“你們應該有看到我發的那篇帖子吧,感想如何——對於我揭穿的你們叔叔的真麵目。”
“不,我覺得這個成語用的不對。”降穀零理智地指出了諸伏景光成語選擇的錯誤,他和對方探討該如何去形容一個人臉皮之厚,“應該用死皮賴臉才對。”
山下一郎:……
山下一郎憤然離去,離開教室的時候甚至故意用最大的力氣把門撞上。頭也不回的離開的山下一郎自然沒有看見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複雜的眼神。
降穀零等待了一會,又特意打開門東張西望著周圍是否還有學生停留,等確定了這間教室包括教室外隻剩下他和諸伏景光兩個人後,降穀零鎖上了門。扯開一把空椅子坐在諸伏景光對麵的降穀零直視著他,“hiro,現在隻有我們了。”
“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降穀零仿若提前預見諸伏景光會糊弄他一般,搶在對方開口前補充,“我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你究竟是不是累了我還能不知道嗎?”
諸伏景光一噎,他抬眼看著表情嚴肅臉上不帶笑容的幼馴染,比起往常看起來要更加嚴厲但是諸伏景光並沒有被嚇到。他一把扯住降穀零的臉頰向外拉扯,把好好的一張臉硬是扯成了大餅臉後,諸伏景光微眯眼睛,“zero,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zero應該沒東西瞞著我吧?諸伏景光不確定地想到,他隻是隨口一句炸炸對方罷了。
——沒想到真的炸出來了事情。
看見一瞬間神情慌張起來的降穀零,諸伏景光擰眉,zero他真的有事情瞞著我們,還是和叔叔有關的?!
橫眉怒瞪的諸伏景光貓眼裡閃過危險的光芒,雙手拍上降穀零肩膀的諸伏景光開始旁敲側擊,“能讓zero隱瞞的……是叔叔吧?是和叔叔有關的事情。”
完蛋。
臉色一片灰暗仿佛看不見明天的太陽,降穀零垂頭喪氣的嘗試跳過這個話題,“Hiro也彆說我,剛才裝作疲憊也是因為你發現了叔叔的不對勁吧。”
的確是這個原因的諸伏景光語塞,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來話。
兩人在空蕩蕩的教室裡麵麵相覷。
在經過一小段‘友好’且‘深入’的交流後,兩個人重新坐在了位子上,按照剛才所說決定開誠布公地聊一聊他們所隱瞞的事情。
頂著青掉了一塊的嘴角,諸伏景光一邊抽氣一邊說道,“剛才我在裡麵仔細觀察了山下君的父親,比起平等的同樣家長這個身份,山下君的父親把自己放在了地位更低的一方,甚至是在害怕叔叔。”
“而且叔叔看向對方的眼神……很恐怖。”諸伏景光白著一張臉,他之所以在那一刻害怕是因為他想起了當初殺害他父母的那夥人,那是同樣的做儘壞事的惡人的眼神。
他現在還記得藏起來的時候,透過縫隙看到的那群凶惡歹徒,眼神冷漠對地上死去的人無動於衷,就好像他們殺死的不過是路邊的花花草草。
那種眼神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對叔叔的身份動搖了。”諸伏景光苦笑,他抬起雙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想讓小夥伴看見自己現在的表情,“叔叔說他隻是福利院院長……”可是那個福利院院長會有這種眼神呢。
“hiro——!!”
降穀零一把抓住諸伏景光的手腕,強硬的掰開對方雙手直到他與那雙貓眼對視,紫灰色的眼睛裡是對望月晴真的信任,“那是叔叔,是照顧了我們五六年的叔叔。我不知道在照顧我們之前叔叔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我能感受到叔叔對我們的關愛。”
“他從未傷害過我們。”降穀零語氣裡充斥著對家人的偏袒與偏心,“那是我們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