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端木瑞沉默了一下接著說下去,“說實話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離開他,什麼時候離開。也許等到有一天倦了,心痛無法忍受下去了就會離開吧。那時候我就真的是無牽無掛了!”
“瑞,我沒見過您的王。可是做為大陸最強大軍事王國的使者,您的能力一定得到了王的認可。”
“也許正是這樣……”瑞揚起臉努力睜大眼笑道:“有時候關係才會如此曖昧……可是他不知道我有多討厭這樣的他這樣的自己。”
“有一天您會走出來的。雖然我不知道您會更幸福或是更不幸,但我真心希望您是幸福的,也希望您的王不要辜負您的一片真心!”
“親愛的玫,您呢?”
“我要感謝您,今天我徹底走出來了。不止在四年前您看到我的時候,我就一直祈盼那雙眼睛的關注。到頭來我發現您說的對,我們追尋的不過是影子。感謝神讓我洗清癡狂,讓我看清我和他一樣都不過是想自私冷漠地占有,眼光輕飄地從那些愛羨我們的人身上掃過,心底卻在冷冷發笑。我們啊,多麼可笑可悲。在愛人麵前偽裝冷漠,在被愛的人麵前賣弄我們的魅力時爾溫柔時爾殘酷!多麼可笑!!!一句話啊,我們結繭自縛自作自受!”
“所以您是逃離的?”
“是的。我再也不想那樣絕望癡狂地活下去,再也不想猜測他的心思,再也不想讓自己活的那樣卑下可憐。他不是我的主宰。沒有誰能成為我的主宰!”
“可您胸口的噬心花是怎麼回事?”
“他畫的。兩年前他大婚前我逃了。被抓回來後,他在一怒之下割破自己的胸口然後用血在我心口上畫了這個印跡。有生之年,除非他死否則印跡不消。”
“他是愛您的!”端木瑞不禁捂住嘴叫喊出來。
“太晚了。我的心已經死了,我再也不會為他回頭。”
“他一定很傷心。”
“他確實又煩又亂。因為他的心再也不完整了,他終於嘗到為一個人心痛而又不得所愛的那種痛苦了。而我則是冷眼旁觀一點也不為所動。”
“唉,您對他太殘酷了!”
“他活該如此!他從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裡,更彆提把誰放在心上。他用他最致命的溫柔引那些女人飛蛾撲火地湧向他,心裡卻又對她們棄如蔽履。他的心思一點也逃不過我的眼睛,不愛的人絕不能為其所動。”
“您不也一樣。您太冷酷了,對他對您自己。”
“您說的不錯!”紅櫻乾巴巴的說。她的臉在月光下蒼白冷漠,黑眼睛裡的嘲弄始終不褪,“所以如果我以後愛上什麼人那就是我的報應!”
“您已經想清楚了嗎?他不會就此放過您的。”
端木瑞的語氣讓紅櫻倔強固執的態度軟了下來:“謝謝您。所以我打算儘快離開希光,去一個他永遠找不到的地方藏起來然後安靜地生活下去!”
“您真打算一個人到處飄泊流浪?您舍得下您的親人朋友嗎?”
“沒有這麼陰鬱冷漠的我在身邊,他們一定更舒坦。再說他不會為難他們的!”
“今後我能成為您的朋友嗎?”
“您是我的恩人,我的姐妹,更是我的朋友!”黑眼睛的姑娘終於動了情,像陽光融化了堅冰她的聲音發起抖來。“等我安定以後,我一定會和您通信的!”
“玫,明天讓我送您出城。也許您可以去青冥,那是一片廣大神秘的土地。”
“您的真情我會永遠銘記在懷。祝福您,親愛的姐妹!”
果然不出所料,紅櫻出走的第二天端木瑞的府中就有不宿之客光臨。端木瑞隻是沉靜地說紅櫻小姐遭到劫持受傷後被自己所救,現在傷好了自己已送她出城至於她去了何處自己一概不知。來人表示感激之後又匆匆離去。雖然未透露絲毫行蹤端木瑞心頭卻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