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鳳朝的征遠將軍,軒翼浩每天並不清閒。要麼是京畿有賊寇作亂,被遣去繳匪,要麼是一批糧草亟需護送,被派去當保鏢。畢竟大戰不是天天都有,他不能乾領著俸祿吃閒飯,平日總要磨磨槍的。如此一去便是十數天,我自然樂得清閒,天天領著小信巴巴地往輕暮軒跑,比去問候軒老夫人要勤快的多。
軒老夫人那並沒多加責怪,她老人家見不得我“粉墨打扮"“濃妝豔抹”,我也不會跑去挨她白眼,我們既然兩看兩相厭,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各自都暢快。
這些日子小信倒是與曦蕊熟悉了不少。曦蕊是輕書的小侍,臉兒圓圓,讓人很想捏一把。小信總是曦蕊哥哥曦蕊哥哥地叫,好不親熱,看得我都覺得嫉妒。平日也不見小信對我這麼熱絡。
小信又在哥哥長哥哥短地與曦蕊閒扯,少爺我隻能遠遠站著看地上螞蟻搬東西。唉,人品啊......
在我麵前,曦蕊卻總是一副恭敬又疏遠的模樣。不過輕書請我喝茶時,曦蕊總會端出各式各樣的精致點心,好不周到。說實話,我並不在意曦蕊對我怎樣,我雖不希望他討厭我,卻也沒指望他能與我親近。畢竟他是輕書身邊的人,對我有所保留,也是應該的。他對輕書忠心,我也是很高興的。
每天去輕暮軒雖不見得有人笑臉相迎,卻也沒人有膽子趕我走。
輕書每天教我彈一個時辰的琴,教罷見我沒有要走的意思,便會偶爾邀我喝茶。輕書話不多,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有時講幾個笑話,輕書會象征性的抿抿嘴,讓本少爺樂得雲裡霧裡,直到回棲鴻軒的路上,小信的一句話,讓本少爺自覺以後在輕書麵前,還是少講笑話的好。他小聲對我道:“少爺,您講的笑話好冷啊。”如冷水灌頂,讓本少爺心好涼。
不過回想起來,我在輕書麵前做的糗事還真的不少,也不差這個了。
還記得輕書第一次邀我品茶,我激動的不知所措,竟然一口氣將熱茶牛飲了下去。
輕書那時挑了挑眉,戲謔道:“二公子真真有趣,這樣喝下去,不燙麼?”吐氣如蘭。雖然舌頭火辣辣的疼,本少爺仍是麵不改色的搖頭。雖然代價是我因為舌頭痛沒吃晚飯,但是本少爺更堅定了日日去問候一次輕暮軒的信心。
還是有希望的,不是麼?
就算沒有希望,我也早已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