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談

存在感尚低的靈在各位大吵小鬨下，靜悄悄的離開了充滿歡樂的房間，獨自一人來到了露台旁的連長凳坐了下來，把其餘從房裡拿出來的清酒都放在一旁，然後一邊品嘗一邊觀賞著街上的風華。靈似如透過繁華的街道回憶這以前的種種，嘴上那淺淺的笑容已經不知不覺中掛在那冷漠的臉上，就連土方歲三已經來到自身的後頭也不知曉。

“小鬼，不與他們喝鬨卻獨自來的這兒看著前景，我該說你孤僻還是孤傲？”土方歲三的聲音打斷了正在回憶過去的靈。

“嗬嗬，隻是有些不習慣吵鬨而已。你不也是這樣而來到這兒嗎？”不知是酒精已經開始發生作用還是其他緣故，靈卻沒有如往常的冷酷，自身也被染上了柔和和易人相處的親近，讓土方歲三感到有些意外。

“哼，確實。”土方歲三隻是輕哼了一聲，嘴角卻勾起了一絲孤度走到了長凳坐了下來，接過靈手上提過來的酒瓶，喝了一口後才說：

“為什麼不為自己狡辯？”

“何必多此一舉，況且沒人能為我們證明什麼。”

“哼，找山南桑不就得了嗎？昨晚他不是去找你嗎？無論是時間證人還是地點證人就足於證明你們的清白。”

“噢？為何如此繁忙的鬼長你會知道？”靈依舊漫不經心的回問土方歲三。

“山南桑昨晚到我這兒前曾去你那兒一趟，以您的警惕能力，即使山南桑沒出聲相信你也會有所察覺他出現在你的房門外吧。”

“你抬舉了。”

“……說吧小鬼，不為你們自身澄清可不像你的作風。”

“隻是覺得無關緊要的事罷了，況且清者之清，不多久自然會真相大白。”

“……還是說你想看一好戲？還真是惡趣味。”

“嗬嗬，近來不是太平靜了嗎？”

“……算了，彆過頭就好。”說完後兩人便沉默了下來，寧靜的欣賞的街頭上的景色。

其實在靈離開房間的那一刻，土方歲三就已經注意到了。不知道是因為在意還是酒意依舊濃鬱，土方歲三便往露台的方向走去，享用寧靜來醒醒酒。當自己來到了露台門側，土方歲三注意到坐在長凳上的靈已經褪去了往常那生人勿近的冷漠，被那淡淡柔和的氣息給取代，有如普通人一樣的氣息看著外頭的景色。雖看靈似如單純的欣賞著街上的風華，可是土方歲三知道並非如此。他察覺到的是靈那墨黑的雙瞳借著眼前的景色去懷念過往，帶著深深思念和複雜的情緒獨自承受，至今以來從來沒有人會感受到靈那如此清晰的情緒波動。如此隱忍和隱藏自身的他究竟經曆過什麼才會變成如此，這時候的靈讓人感到如此的脆弱及無助，那濃濃的滄桑讓人透不過氣。

“你到底背負著什麼呢？”這個問題土方歲三不知不覺中從自己的口拋了出來。

“……鬼長，待一會兒是否賞個麵隨同我去個地方？”靈沒有回應和表態，隻是轉開話題突然向土方歲三發出邀請。

“？”

“也沒什麼，隻是一時趣興罷了。”

“……隨你。”

“這是我的榮欣，鬼長也可以帶多一個人陪同。”

“小鬼，你腦子裡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

“等下就知道了。”靈的話剛說完，就聽見門側打開的聲音，轉頭一看，看見千鶴一身藝妓的打扮，讓靈感到驚豔，然後帶著打趣的聲音響起說道：

“千鶴你穿起藝妓的服裝比我想象的還要漂亮，看來你已經迷倒了房內的各位男人吧！”看著眼前的千鶴，靈的心理感歎：是啊，自家的小女孩已經開始變成了婷婷玉立的小美女了，也是開始張開飛翔到遼闊的空中了。

“哥哥！！”原本害羞紅暈著臉龐的千鶴因靈的話更是紅上加紅，羞得連頭都不敢抬起。

“不過確實是個小美人。”若是這個小鬼也換上女裝的話，應該也不會比千鶴遜色吧！土方歲三心裡附加道，但是土方歲三突然回神，為什麼自己會擁有如此的荒唐的想法？靈可是的男孩子，怎麼也不會穿上女裝吧！土方歲三心裡有些急促的想把這突然的想法從自己的腦袋給去除掉。

“……謝謝。”千鶴隻有含羞答答地向土方歲三道謝，而這樣的情景卻讓靈看在眼裡。

“自於原田左之助看到的那個女子的事，你不必擔心。”土方歲三突然對千鶴說道。

“呃？”

“妨礙我們的家夥，到時候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是，還有謝謝您，土方桑。”

“……”靈隻是保持沉默，把目光轉移在滿放花燈的街道上。藤堂平助和永倉新八他們的笑鬨聲從房內傳出，染上許多歡樂的色彩。

“真是懷念啊！”

“……”

“咦？”千鶴疑惑的看著土方歲三。

“隻是想起了那時在江戶的貧乏道場，那時候每天喝酒都喝得很晚。”

“是嗎？”千鶴問道。

“那時候雖然沒什麼錢和弟子，就算這樣也很開心。”

“……”聽見土方歲三帶著愉快的語氣回憶著自己以前的快樂時光，看著外頭景色的靈心裡不免有些觸動。是啊，正是因為生活簡單平凡，得到的快樂更是比身份不凡的人來得容易，正因簡單而快樂和滿足。擁有過前生的自己不正是因為這樣嗎？除去也千鶴相處的日子，即使在今生與自己族人相處的日子，那也是自己今生最幸福美滿的夢。

“土方歲三也有那樣的時候啊？”千鶴向土方歲三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我從以前就一直忙著整天打壓不良隊士嗎？”